女子的劍落在了宋就脖頸上,宋就一激靈,回過味來,倒真是被嚇了一跳。
女子蒙著白紗,白衣勝雪,一頭烏黑長發(fā)披在背后,露在外面的兩個眼珠子透著幾分冷俊,殺意匯如實質(zhì)。
“好漢劫財還是劫色?”宋就“慘”著臉,身子也經(jīng)不住有些哆嗦。
“不劫財也不劫色……我要你的命,可否?”女子寒著聲音。
宋就嚇得不輕,驚呼道,“你是賈秋派來的?”
女子遲疑了一下,頷首道:“不錯,我就是賈秋派來的。”
“我……我罪不至死吧?”宋就哆嗦著嗓子,若非脖頸上抵著柄長劍,他已經(jīng)跳了起來。
“你得罪了賈……公子,總要付出代價。”
宋就道:“俠士,您聽我解釋,我跟那位莫姑娘真的沒有半個銅錢的關(guān)系,勞煩您跟賈公子說一聲,他真的是誤會了……至于那場拍賣,實在是我特喜歡那個葫蘆,只是我沒想到賈公子竟然比我還喜歡……我這不是實在出不起錢……”
“賈公子不會聽你的歪理解釋。”長劍再抵緊了一些,眼看就要蹭破皮了,“且不說那什么破葫蘆,那位莫姑娘我可聽說是個天仙美人,你就丁點不動心?”
宋就苦著臉,僵著脖頸:“我哪敢。”說話的聲音都輕了起來,生怕大聲說話就蹭到長劍劍刃了。
女子重重哼了一聲,手起劍落,割掉了宋就一縷頭發(fā),“真沒趣。”說罷收劍回身,出門去了。
片刻后,院子里響起了一道聲音:“那誰,你可別死了啊?”
宋就哦了一聲,輕聲道:“不會死的。”跟著直接笑了起來。
相逢極是有緣啊。
——
話本小說里依依惜別的場面沒有發(fā)生,宋就提著個不大的包裹準(zhǔn)備出門,只有謫仙居老掌柜耷拉著肩膀在院子里等他,眼里當(dāng)然免不得那抹愧疚。
“早啊。”宋就談不上失望,往常過來的人應(yīng)當(dāng)都得了消息,昨天已經(jīng)使著各種手段過來告過別,要說還有唯一算不上告別過的,那就只能是隔壁院子的莫卿卿了。
掌柜雙手疊放,耷拉在身前,滿臉愧色:“客人早。”
宋就笑瞇瞇的看著老掌柜,對面并垂頭躲著他的注視,宋就好賴收回視線不做言語,提步朝外面走去。
老掌柜跟在身后,也未曾言語,送了宋就出了謫仙居的大門,再又一番官面上的“客氣”,轉(zhuǎn)身回去了。
宋方可已經(jīng)帶著那日一道過來的小卒甲乙迎候多時,見了宋就出來,忙過來準(zhǔn)備幫他扛行李。
宋就打了個哈哈,笑到:“孤家寡人,沒什么要你們幫忙拿的。”
老掌柜站在里屋往外看了一陣,心里有些發(fā)虛。謫仙居往常與南魏禮部打了不少交道,對于南魏朝廷的事情他知道的內(nèi)幕更多,自然對于那位新上位的攝政王了解的更多。眼下礙于云瀾宗的名聲,他將南魏最有權(quán)勢的王爺?shù)目腿粟s了出去,真不曉得以后會如何?
盡管謫仙居本身也算有些小底氣,可要真與一國之勢相抗,實在不是什么好事情。
老掌柜嘆了一聲,并將這事放在了腦后。
宋就隨著宋方可一路到了劉攸府邸,劉攸沒有在府上,因為某位小侄子臨時的召見,劉攸并也乖乖扮演著為人臣子的本分,這會大抵是耷拉著肩膀聽訓(xùn)呢。
宋就到了劉攸安排的住處,看著桌上擺著的兩壇青梅,笑了起來!宋方可從外面進來,見狀說到:“王爺說另外的八壇已經(jīng)被他用來收買人心了,算欠你的,以后補給你。”
宋就搖搖頭:“你們王爺這么好說話嗎?”
宋方可認(rèn)真的想了又想,堅定道:“卑職不敢議論。”
宋就撇嘴:“你這樣子不就是告訴我他不好說話了嘛!”
……
宋方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