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攸瞥了旁邊的枇山山神一眼,看出對方眼里的擔憂,當下開口道:“先前說的,如果超出可控范圍,你隨時可以走!”劉攸說著有些愧疚,“要知道我應該封你一岳大神,局面或者不就這么被動了。”
枇山山神斜了他一眼,對那什么一岳正神沒有半分興趣,他守著他這枇山幾百年了,才不離開。況且那狗屁一岳大神就是個勞碌命,哪有他這枇山清閑,當然要是沒有離京那家伙,他這種清閑還會再多幾分安逸。再者眼下與那座府成了一家人,他更沒有理由去做什么一岳大神了。
這就是我自安樂鄉下人,拿神仙我也不換的道理了。
劉攸收回視線,嘴角一扯,“要不我再去求求那位?”
枇山山神還是沒有理他,心道這是你自家事,與我說有什么用!即使他認得那家伙也幾百年了,可關系一直也不好啊,不久前還打過一架,新仇舊恨累積了不少!
劉攸嘆了一聲:“最多三日,又是一波腥風血雨。”
枇山山神白了他一眼,這次開了口:“自從你帶著邊軍入京,哪一天不是腥風血雨?我枇山這段時間都多了不少冤鬼,整日在山里晃蕩……”
劉攸道:“你給拘殺了也就是了。”
“本神還沒有那么不講道理。”
劉攸不再看他,不再說話,自己續了酒。
——
宋就從入定中回過神來,身邊白衣“靈”身形清晰了很多,與印象中還是有很大出入,可能是還沒有完全“出形狀”的緣故吧。
收回視線,四下無事,倒又再抿了好幾口小酒。
如此又過去一日,白衣“靈”面容終于也清晰了起來,有著五六分記憶里的樣子,在這種地方也真算是熟人了。
宋就打量了一番,笑了起來:“看來當初在浮虛境,你說的也不確切。”
蘇七清冷的看了他一眼,“很多事情你沒必要知道的太清楚。”
宋就哦了一聲,沒有生氣,只是對這種清冷的蘇七,到底有些不習慣,大抵需要一陣時間適應。
當初蘇七說她本身是一闖入浮虛境的大妖,后來因為浮虛境的打殺禁錮,靈魂缺了一部分,后來與一半浮虛塔塔靈融合,形成了一個新的靈魂……
再往后又是寄身與那座陵墓的主人身體……
宋就想起來真覺著頭大,這些說辭果然只能信和二三分。
作為本次一線天秘境的大贏家,宋就已經對此行萬分滿意。蘇七卻若有心事,抬頭瞧天一眼睛一把拽住宋就離開,下一刻,兩人已經來到了一處山崖前。
猶如入口處那片石崖。
蘇七看著那倒卷的瀑布,跟宋就說到:“瀑布后的山崖上,或是下方的池水里,應該有一柄劍……”
宋就哦了一聲:“很厲害的劍?”
“不是太差!”蘇七眼色冷俊,“我先前跟你說的那些大半還是真的,這座小洞天是一家宗字頭宗派的山門殘存,自然有些底蘊在的。之所以這次是最后一次開啟,根由就是作為中樞的這柄劍即將出世……這就是另外一樁機緣了。”
“我能拿到手?”宋就問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西倉一路上交代他一定要過來看看,說不定就是因為這柄劍了,即使自己沒辦法用這劍,留下來以后給西倉做見面禮也是不錯的啊。
雖然他現在并不缺錢,可修行一途,許多東西都是可遇不可求,不是有錢就能解決的問題。
蘇七看到他的模樣,并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蔥蔥手指往前一指,“打贏那些人,自然就是你的了!”
“你不出手?”
“你以為?我要出手,不等那柄劍出世,這座小洞天就崩碎了,到時候什么都拿不到了!”
宋就無語,心想那你選擇在此處破境又打的什么主意,不想幫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