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立時去找那位“無恥”王爺。遠遠看了眼那座孤零零的劍樓,隱藏身形,他來到了那片亂葬崗。
野狗想必是被處理了一部分,加之那位老人家用心掩埋,即使最近死的人更多,這邊也不再有那種裸露在外的殘肢斷臂、森森白骨。
宋就找到了山腰一株老槐樹下的義莊,這邊看過去,可以看到大半座劍樓,宋就想著力有可為的時候,不凡幫幫那位“可憐”王爺。
義莊這種忌諱地方,一般人不愿意來的,宋就反而不是很在意。因此過來的時候,這邊安靜的有些害怕。不多會,那位老人家從外面回來,肩上扛著一把磨損嚴重的鋤頭。
老人蓬松著頭發,著一件殘破灰衣,看起來實在有些瘆人!若換在某些繁華地方,大抵只會將他當作乞丐,眼下這種地方撞見,可就只能認為是“鬼”了。
老人哦豁一聲,似乎有些意外,“這都多少年人敢到這里來了!”說著將鋤頭靠在一邊的木籬笆背后,拍了拍手里的灰,往宋就走了過來。
宋就客氣抱了抱拳,說到:“能不能在此借住一段時間?”
老人渾濁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像是見了鬼一樣,問到:“這里除了糟老頭子,只有死人才住的!你也看到了吧,這不是你這活人能夠來的地方!”
這是要趕人走的做派啊。
“老人家就當我是死人吧,行個方便?”
老人看向他,身子往后一縮,驚疑不定,“難道你是那些江湖惡人?不敢尋正??蜅?,就往糟老頭這種鬼地方鉆?”
老人苦著臉道:“壯士,糟老頭這些年幫著離京府管理義莊,每月只有一兩銀子,除掉日常開銷,雖然也存了些棺材本,可也不多……”
好嘛,這是把他直接當作了打劫的了!
宋就靜靜聽著老人家碎嘴,聽著像是祈求饒命,實際上則是將自己的底牌都一一翻了過來。
宋就聽的很認真。
老人噴了半天唾沫,眼看宋就沒有對他實施什么極端手段,神色漸漸放松下來,緩了緩道:“罷了,罷了,不跟你說這些,我看你也不至于是個太壞的人,既然要住那就住一段時間,不過可得說好,你要是有什么異常舉動,我可是跟離京府里老爺們很熟的。”
宋就連忙點頭,笑到,“不敢有異常,不瞞老人家,實在是手頭不寬裕,住不起客棧了?!?
老人斜了他一眼,哪里還有一開始看他那種防備,“哦,沒錢啊。那來這里確實也是好選擇呢!”老人指著周圍那片亂葬崗,呵呵一聲,“你看看,這些黃土底下的,都是沒錢的家伙!”
老人家回頭看向宋就,笑了起來,拍著胸脯,一臉自豪,“糟老頭子是這土地上唯一的活人……”罷了還直接抬腳跺了跺腳。
宋就對這前后反差蠻大的老頭,沒有說話。
老人又掰扯了幾句閑話。
宋就便看似無意的說起了不遠處那座劍樓。
老頭卻直接一聲冷哼,“小玩意,盡是狗屁?!眳s是不愿意再多說半句了。
宋就滿臉尷尬,果斷避掉了這個問題。
老頭臉色難看,似乎是被戳中了什么心事,撩起破門上的補丁帆布,往里面鉆了進去。
宋就無語,一時之間不知自己該不該跟著進去。大抵還是忌諱里面會不會有自己不能見的東西。
老槐樹根角蹲下身來,這會要是再點一支煙斗,更可能應景一些。
然而現下,卻沒有這份心思了。
那邊劍樓,已經接下了它建成之后的第一劍,宋就雖然不知道里面的情況如何,但看著那飛濺的檐角,多少能猜出一些。
情況談不上多好。
感覺到那邊溢過來的震蕩靈氣,忍不住擰起了眉頭。
——
劍樓頂層,劉攸往后退了半步,捂住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