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書生跟著點頭,“書院弟子一向不說謊話的。”
    老掌柜神色微變,“這話要是那些和尚說或許更恰當一些,不過整座元洲,可找不出幾個敢說話的和尚了啊!”
    這一句卻又牽扯到另外一樁秘事了。
    書生不愿提,老掌柜沒了借此打趣書生的理由,有些失落。
    書生如是看出他的心思,偏著頭一副我就是不說,憋死你的嘴臉。
    老掌柜并又笑了起來。
    ——
    劍樓,第一波攻擊直接削掉了小樓的最上面一層,劉攸那晃眼的大紅蟒袍紅的越發耀眼。一只眼眶里血流不止,看著就像眼珠子都給人打了出來。原本置于樓里的三柄劍已經現出一柄,這會正在他頭頂滴溜溜轉個不停,一絲紅色絲線纏繞劍身,看著分外妖艷。
    仙劍每轉一圈,劉攸身子并往前栽倒一分,已經快被壓伏在地上,給人來一個五體投地。
    劉攸并非修行中人,御使飛劍的本事純粹是靠著劉氏皇族血脈對仙劍的控制,這種微弱的關系,自然很容易出事故。比方說眼下樓外某位劍修正在使用手段,強行切斷這份聯系。
    劉攸維持的很難。
    盡管與枇山山神事先有過約定,有對方為他維系梳理此處山水氣運,到底也只能堪堪鎮住這幾柄劍。
    眼下這種局面,真的要死人了。
    枇山山神金身現出,一聲輕呵,幫著鎮壓而下!
    那縷絲線破碎之際,劉攸一個踉蹌,依舊是噴了一口濃血,臉上哪還有半分血色。原本好的七七八八的傷口這一瞬間瞬間崩開,從內里透了出來。
    啐了一口,劉攸站起身來,望著前方那些人影,笑到:“看來所謂的約定到底是一堆屁話,就跟書上講的那些破道理,根本只是你們這些無恥家伙的道理,對于本王這樣的人來說,所謂的道理到底還得看誰的拳頭大……”
    “你們覬覦這座小洞天,這種事敞開說就是了,何必來這么多彎彎繞繞,幾年謀劃,先是大泉入侵,南魏群臣不戰而降,真不怕丟盡了讀書人的臉……”劉攸一邊笑一邊咳血,怎么看都給人一種“遺言”的感覺,許是如此,那些人并也給了他某種“善意”。
    劉攸盤腿坐了下來,哇哇咳血,胸腹處一道道裂口隨著他說話的動作,碰觸著最上好柔順的絲綢里衣,仍然是咯得生疼。
    “本王是看明白了。所以帶著二十萬邊軍入京,逼死了皇帝、太后,殺了一半朝臣……然后罵聲不斷,本王倒莫名有些開心……當年因為你們一句莫須有的話,本王被攆出京城,與野狗搶食……嘿,算了,不提這些!”劉攸抬頭看了過去,吸了幾口冷氣,笑道,“既然要說說道理,事到如今,又有何懼?本就是爛了的南魏,本王救活它,何嘗不是想借此與各位說道說道……我們尋常人間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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