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佐,一個早上姑且就這么晃蕩過去。
下午之后,翻找來解簽冊子,盤坐在案臺跟前,擲簽求姻緣富貴長生,右手臂彎處托著厚厚的解簽冊,一一比對。偶爾遇見讀不懂的內容,便抬頭斜一眼泥塑,這是將自己“不學無術”的過錯算在了對方身上。
再往后的時間里,有清風撩人,有落日可看。
余霞從天邊透過云層落下來,神殿前的青石廣場變得耀眼起來,隨著落日漸漸往山那邊降去,溫柔的光線緩緩挪進門檻,映襯著案臺上的泥塑,金身也就有顯露出幾分莊嚴來,宋就免不得又要挖苦幾句,說到“你就是這樣護持這一方山水的啊?”
說罷就坐在案臺前的蒲團上,兀自笑了起來。
笑的有多蠢呢,就像自己喜歡的小姑娘轉身之際還說著“釋然了”,而你只能蠢蠢的笑著點頭。
就是一樣的蠢吧。
蘇七在某一個黃昏出現,或許因為不是人潮洶涌的黃昏,所以兩人沒能撞個滿懷。
蘇七看到宋就的狀態之后,還算滿意,宋就也知道了他在那座小洞天里得到的東西,姑且是叫做“文膽”的某種圣人氣運衍化,對于那座書院來說,這當然是頂好的東西。
不過,按照蘇七的說法,他得了這份好處,自然也就承接下了某些因果,往后的日子,不定要跟那座書院鬧別扭。
宋就倒也問了一句“書院不都是以理服人的么”。
蘇七心情不錯,應了一聲,“也有不講理的讀書人啊。”
宋就哦哦兩聲,看著蘇七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他便不再多有言語了。
蘇七跟著離開,不曉得又去了哪里。
宋就百無聊賴,依舊重復著日子,也想著有天能夠有人上山,求求姻緣,他也好當一回真正的廟祝嘛。
胭脂郡,跟隨同知大人過來的各路人馬緊鑼密鼓的投入了“建設”之中,韓太守的門檻就從來沒有空過一天,來訪的人實在太多,他便也學著稱起病來。
還真是好的不學,壞的不學就會。
身在局中,有些事情又何至于一句“身不由己”。
胭脂郡往南的路上,一襲白衣款款而行,身周人來人往,這人卻似乎不存在一般,無人看他一眼。
若有學藝不精的好事家伙,不定又要上演一處“降妖除魔”的戲碼。
回頭看,依依楊柳,難留人。
? ?哪里有單純的“自己的事”“別人的事”,然后到頭來的結果就是最近半年多都處在一種“精神衰弱”的狀態中,去看了醫生,好像情況還有點嚴重,這種“精神”層面上的問題真的有點難搞,所以決定這個月姑且調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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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