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魏北齊兩國交界之處,一場大戰說來就來。
杜柯鐵了心要上門找麻煩,對方雖說已經竭盡全力找了說客,結果也只是讓這場大戰稍微往后延遲了一段時間,趁著這個空檔,姑且可以將整座玉靈山的大陣撐開了。
北齊玉靈山北岳神位更迭頻繁,比方眼下這位,在數載光陰之前還是南魏的一岳正神。如此一來,這座玉靈山的氣運自然很難不受影響,并是護山大陣,此時也可以說駁雜萬分。你來我往的疊加,非但沒有提升其威力,反而使得某些關鍵地方如同雞肋。
放眼元洲大大小小數十國,也就是那立于鼎峰的三大王朝,帳下五岳正神還能穩定傳承下來。除此之外,能夠像杜柯這樣屹立六百載不倒的已經屈指可數。說到底,這也是大泉鐵了心想要拉攏他的道理。
他那平華山,名字很隨便,底蘊在大泉周邊眾多小國里則是最頂尖的。
杜柯信步而去,抬腳往玉靈山踩了下去,半空一陣漣漪,下方再傳出一道怒斥:“杜柯,南魏劉氏如此負你,你何必還要為他出力?今日如此行事,難道真以為劉氏還能護持住你!”
杜柯唇角一勾,笑得輕描淡寫,人畜無害,“我何時要他劉氏來護持了!”一腳砸落,整座玉靈山都是一陣搖晃。
遠處的大泉正神見狀搖了搖頭,表示有心無力,身影一陣模糊,不知往何處去了。
“你要是乖乖從烏龜殼里出來,我或許可以考慮不趕盡殺絕。”杜柯端坐于云端之上,難得說上一句不那么“氣勢洶洶”的話。
“好歹做了這么多年鄰居,你杜柯什么脾性我若還不知道,豈非太有眼無珠了?杜柯,自打我離開南魏,于公于私,跟你都不再有任何瓜葛,你何至于如此咄咄逼人?劉氏幾百年來哪一天不防備著你,甚至往你平華山扔了一堆山水小神,分你氣運,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們是想借此困死你?”大陣之內,那道聲音苦口婆心勸到,“即使其他四月正神,何嘗不是因為劉氏壓迫,明里暗里針對你這平華山!都到了這個份上,你杜柯何必再為劉氏賣命!”
杜柯點點頭,“說的在理。不過我找你麻煩也不能說全是因為劉氏。”
“虧你幾百年前還是那位的弟子,怎就如此不可理喻。”
杜柯嘖嘖嘴,笑到:“你們總喜歡拿老頭說事,用他的道理壓我!殊不知老頭要是有我一半不講理,何至于落得那樣下場?再者說了,我只跟他做學問,不學他做人!”
下方一陣沉默,暗自腹誹,這還真是學問做人都沒學到一星半點。
杜柯靜侯著下方回話。
“我認輸成不?”
“成啊,就看你給不給的起認輸的本錢。”
“你想要什么?”
“你知道啊。”
“我知道個屁。”下方明顯氣急敗壞,半晌才從下方分出一道身影,躍上云端,在杜柯跟前站了下來。
“別來無恙。”杜柯這會嘴臉就跟青樓楚館里賣笑的姑娘們。
“無恙個屁。”來人再罵了一句粗話,斜了幾眼,“想要那件東西,直說就是了,老子又不是那么小氣。”
杜柯笑道:“不來這么一著,你老人家哪里心甘情愿的給我?再者,你如今對上那家伙,我不親自來搶,你以后還如何在人家手底下混飯吃?”
來人大白眼一翻,老子現在就是心甘情愿的給了,至于在人家手底下混飯吃,冷豬頭肉也叫飯。
好吧,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這種身處夾縫之間的家伙,真是舉步維艱啊。
“東西可以給你,不過你得給我透個底,你到底想干什么?”
“南魏這幾年一大堆事,你都作壁山觀,現在都要南魏都要滅國了,你反倒站出來討要那件東西,你打的什么主意?”
杜柯笑了笑,很是親切,“后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