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這似乎是江湖里的常事。宋就也沒什么仙家做派,直接掐了兩個訣往那邊扔了過去,盡管只是一些山上小手段,應付起來倒不是有多容易。
錦衣公子稍顯慌亂,在看到護衛老者抬手間攔住了宋就的手段后,眼色一凝,生出幾分狠厲來:“沒想到不長眼的家伙還真不少,本公子今日非得教教你才好。”說罷吩咐老者道,“王伯,你也看到了,是那小子先動的手,并非是我仗勢欺人……所以還請您老人家出手,好歹給他個殘廢吧。”
如是說著,再與其余幾人道:“你們都湊湊身上的銀子,湊個小百兩出來……”
宋就嘴角噙笑,解下腰間酒葫抿了一口,沒有立時別回去,卻懶得再看那錦衣公子的無恥嘴臉,與老者道:“老先生,真要打起來,勝負起碼五五之間,當然你們人多,群起攻之,我鐵定是打不過的,要不你我雙方就此罷手?”
老者倒想點頭,對面這套說辭,雙方都有了臺階,奈何身后有個實在沒什么眼色的公子哥,必然不肯就坡下驢。眼前這小家伙怎么看都跟山上有些關系,雖說剛才互喊狠話的時候說過不會請家里長輩出手,可年紀輕輕就有這一手本事,怎么看都是山上修行有成的好苗子……
“江湖事江湖了,沒什么不好啊。”宋就再次說到。
“呦,這就服軟了?”錦衣公子咧著嘴笑,“任你說破大天,本公子今天也不會放過你。”
“不就是想要我殘廢么,這個好說啊。”宋就瞇著眼,看著人畜無害,但總給人一種駭然感覺。
對峙的兩方未有任何言語,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紅裳女子去而復返,遠遠吼道:“宋選,你我之間的事何必牽扯無辜路人。”
宋就心道,確實自己是個無辜路人呢,不過你這姑娘,既然都走了,還回來作甚?你不在的時候,小爺怎么也打得過,你現下回來,叫我如何與人打過!
提起酒葫湊到嘴邊,這一口喝的有些憂郁。
想起先前說過的狠話,只覺著臉頰火辣辣的疼啊。
姑娘一騎絕塵,那一襲紅衣分外惹眼。
“宋選……”
姑娘杏目圓瞪,殺氣騰騰,恨不得要吃人。
名為宋選的錦衣公子愣了一下,暢快笑了起來,“這是要上演一處美女救英雄?可惜你陸輕言雖然是個美人,卻只是個落難美人,至于你口中這位無辜路人,更不是什么英雄,不過是個小乞兒……”
名為陸輕言的紅裳女子胸膛起伏,從宋就這個角度看去,很有些看頭。
“宋選,我已經跟你說過,要我嫁給你,除非我死了。”
“陸輕言你這么美,尸體我也要啊。”這話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就連那位老者,也微微挑眉。
只是許多事,他這樣的人倒真不好說什么。
紅裳女子轉過頭,與老者說到:“連先生您是江湖有名的宗師,陸輕言可以答應跟你們回去,但還請先生放此人離去。”
老者沒有說什么,身后宋選策馬上前,嗤笑道:“連先生是江湖宗師不錯,如今卻是我宋家客卿,本公子身為宋家人,也做得連老先生的主。陸輕言,你就不要想著以老先生的身份來壓我了。”
“宋家怎會有你這樣的人。”陸輕言怒視過來,余光瞥見嘖嘖吮酒的少年,有些生氣。
宋就見狀,實在沒臉皮再站在女子背后,小心翼翼別好酒葫,他上前幾步,抬手拉住了女子馬兒韁繩。
說時遲那時快,宋就一個輕快的翻身上馬,環住女子的雙手從對方手里奪過韁繩,調轉馬頭,一夾馬腹,有樣學樣來了個一騎絕塵。
宋選一干人渾然沒料到會是這么個局面,反應過來,那兩人已竄出一段距離,一堆小火球哧溜哧溜往后飛來,好生炫耀。
仰天大笑,縱馬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