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哦。
    再遠一些,繁華的天元城,某處深閣小院里,一抹秋意正濃,紅楓底下,兩人對弈。執白老者執棋的手突然僵在半空,抬頭看了天塹關的方向,眉頭皺得更緊了。
    對面中年男子倒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一門心思都落在棋盤里,見到對面明顯思襯過久,他也沒有催促的意思。
    老者回過神來,將白子放回棋簍,說到:“不下了。”
    “嘿,認輸也不是你這么個態度啊。”
    “老夫還有要事。”
    “多大點事。”中年男子站起身,手指頭戳在棋盤上,“從這一手開始,你就輸了。”
    老者斜了一眼,心知眼前這不要臉的家伙說的不僅是棋盤上的勝負,冷哼一聲,語氣生硬的開始趕人。
    中年男子便不生惱,走到門口后復又回聲,笑到:“我還會待在天元城一段時間,您老若是改變主意,可以隨時叫人找我,買賣不成,我們情意還在的嘛。”
    老者大袖一揮,卷來一陣涼風,仿若殺意凝聚。
    待得男子離去之后,老者眉頭越發深鎖,呢喃道:“不講究,不講究啊,從哪里冒出來這些家伙,真是不講究啊……天元城?元洲?乃至整座九州?嘿……”
    老者臉色乍變,哭笑不得,亦是無可奈何。
    大爭之世,大爭之世啊。
    ——
    天淵峰,新搭建起的守山大陣全力開啟,外人眼里,整座山峰都陷入一團云霧之中,徹底失去了蹤跡。
    這一幕自是吸引了整片橫斷山的眼光,大多數人當然是抱持著看好戲的態度來看待這件事,果然是天理昭昭,報名不爽啊。
    大陣之內,李道桐帶著一干弟子,愁眉苦臉,提心吊著膽,急得像熱鍋里被爆炒的螞蟻。
    韓若倒是還能保持鎮定,畢竟是劍閣唯一的金丹大佬。
    李道桐偶爾擔憂的看向韓若,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媳婦,祈求老婆婆的幫忙。
    韓若苦笑,每次說的話也只是那一句“韓某自當盡力。”
    著實沒什么讓人放心的啊。
    這一日,已經是劍云形成的第三日,那一個個金色文字穿梭其中,仿若烏云深處響起的雷聲轟鳴,經久不息,不免讓人擔心小屋深處的那人死活。
    韓若這些日子還真的客串了一番劍閣供奉,白天黑夜的盤坐于安全距離之外,盯著那處劍云,在他身邊有一處被踩禿了的可憐草地,理應就是李道桐的位置了。
    一邊需要穩定宗門的事,一邊還要過來看護,也真是為難他了。
    李道桐只覺得這些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