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玄清大陣的存在也沒阻攔秋意的滲透,或者說因為人來人往太過頻繁,大陣開啟的頻率太繁復,不都說“一日三秋”嘛,足以說明秋天來的有多快,因而趁著大陣開啟的零星空檔,秋意已經迅速竄了進來。
    因為九州演武的緣故,大多數的熱鬧聚集在了新開辟出來的那五座山峰,倒是沒多少人真正在意這一抹襲擾而來的秋意。
    玄清宗作為主辦方,參與程度反而不太大,明面上各峰派出幾個弟子,幾輪下來除了在家又不閉關的幾個真傳弟子,其他都已被刷下來了,就是堅持到現在的真傳弟子,外界給予的評價也不是太高。一度被外界質疑玄清宗弟子打假架。
    不管怎么說,幾場有玄清弟子參加的比賽,賠率都挺大,結果自然是莊家賺得缽滿盆盈,而莊家就是玄清宗,也難怪會有人有如此質疑。
    這根本是基于現實做出的合理推斷。
    沒毛病。
    玄清宗當然不會閑到站出來解釋,那些嚷嚷著不公平的家伙也很快在其他地方找補回來。
    比方說通過購買玄清宗特供“九州演武”報紙,專門有板塊對演武結果進行一本正經的推測,幾次冷門預測結果出奇的好,這些鋌而走險的人也就從中撈到了不少好處。
    如今的玄清宗,因為博彩業的興起,一時間前所未有的開放,斂財的速度也快到令人發指。這還是去除“九州演武”活動的各項開銷。
    還好有資格有能耐在這件事上指手畫腳的幾大宗派,都聚在勾欄山上沒日沒夜的吵架,對這些“小道”沒有過分關注。
    實在也是分身乏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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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州進貢的鯨油燭,燭芯被口水噴得東倒西歪,不曉得還能堅持不熄到什么時候,圓桌上點著的檀香裊裊,噴話的幾人都恨不得湊上鼻子去狠狠吸幾口醒醒腦。
    吵了一個多月,基本的陣營已經明確起來,具體的議題反而越吵越混亂,除了“你們怎樣我都無所謂”的第三方觀望者,深陷局中的正反雙方已經有了死磕到底的覺悟。
    按理說如今所謂的派系,應該可以簡化成以景明寺為主的光頭派,以知世書院為首的之乎者也派,再有就是學清官領導的死道友不死貧道派。只是人間事到底是復雜而又難以理清楚脈絡的。
    且不說知世書院底下還有三十六座書院,各家學說涉及至少五條文脈的內部之爭;再說玄清宗夾在中間的學清觀,同樣涉及所謂的道脈之爭。他玄清宗尊的剛好就是被學清觀內部列為“大不敬”的第七道脈。因而玄清宗大抵也可以說與學清觀有些離心離德,在學清觀那些大佬眼里,就是可以替死的“道友”了。
    光頭派倒一直都很和睦,至少明面上是這樣。
    不過,玄清宗向來也不在乎這些,要不是給當初的執掌著赤明仙境一些面子,他們都懶得承認學清觀的存在,之所以尊所謂的“第七道脈”,當然是因為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