跺腳,“這不是你發(fā)揚長輩慈愛精神的時候啊。”
    話音剛落,臉色刷的蒼白下去,顧不得劍冢的事,轉(zhuǎn)身往勾欄山掠了過去。
    黑崖,石屋,深井。
    步炫星身影出現(xiàn),一柄青劍翩然而至,落在井口之上。
    “無恥玄清,待老夫出去,必然血洗你全宗……”
    步炫星眉頭緊鎖,吞了一粒氣血丹,青劍光芒再甚,一道光柱直挺挺刺入深井,井壁一個個復(fù)雜晦澀的符文驟顯,層層疊壓。
    正在議事殿的風(fēng)伯牙,忽然從游離狀態(tài)回身,湊到旁邊的云珩耳朵邊,說起了悄悄話。
    好奇心驅(qū)使,有人往這邊看了過來,師兄弟的悄悄話也瞞不過,只是風(fēng)伯牙似乎是故意說給眾人聽,因此才做出這等“舉動”。
    說完悄悄話,風(fēng)伯牙離開座位走了出去,云珩堆著笑臉示意大家繼續(xù),“掌門師兄說是尿急,去去就來,去去就來……”一邊說著一邊嘀咕著“懶得開會,也沒必要要這么蹩腳的尿遁借口啊。”
    短暫一寂,爭吵再起,某幾人的臉色則略有變化,對過眼神后,那絲輕微的喜色一閃而逝。
    云珩倒是也看到些片面,也懶得說了,身邊與他一樣被抓來盯人的其余玄清各峰首座則是臉皮都沒睜一下,昏昏欲睡,私下里,師兄弟間已經(jīng)通了話。
    風(fēng)伯牙出門后,趕往宗門大殿,掌門高位背后的青石壁上氤氳之氣漾開,他抬步跨了進(jìn)去。
    與此同時,玄清大陣一震,仿若是剛剛睡醒,起床氣都還未散去的孩子,哼唧了兩聲,整個玄清宗的變化都被壓了下來。
    勾欄山深井,步炫星召回飛劍,負(fù)手而立。
    劍冢,蘇如桂從調(diào)息中回過神,提劍折返下三層。
    ——
    幻星痕只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那個模糊的身影應(yīng)該就是他自己,他清除記得自己提著劍殺了許多許多人,最后一劍落下的是安慶府城幻家那位主人。他看著對方在他面前祈求,蓬蓬磕頭的樣子,卻毫不猶豫的一劍切了下去。
    人頭落地,卻沒有血水噴涌,蓬勃的黑氣從端口出溢散出來,一張張扭曲的臉掙扎著朝他咬了過來。
    “好恨……”
    幻星恒空洞的眼神短暫回了回神,沒有理會那依舊保持著姿勢的尸體,轉(zhuǎn)身看抱在一起的女人孩子……
    曾幾何時,他與女子懷中那些可憐孩子有什么不同?而他母親,何嘗不是就如這些女子一樣可憐脆弱?
    于是,那柄血色未褪的長劍提了起來。
    “不要……”
    充斥在腦子里的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一幕幕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