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長上庫,坊間傳聞許多,而且長生庫本身也在世間行走,并不是如赤明仙境那樣隱秘在背后,尋常人很難知曉。
    長生庫做的是整個九州的生意,勢力不比任何一家五絕宗派差,甚至只要他們愿意砸錢,砸出一個九州第一都無甚不可。因而各個勢力在與長生庫合作的同時卻也盡可能的防備著,平時對于長生庫的消息大多也就諱莫如深,致使宋就這種本身不怎么關心九州局勢的人,對于長生庫的了解為零。
    以后難免還有更多打交道的時候,宋就便暫時擱下對長生庫的深入研究。轉而落到眼前的實處來。
    小二很快端了熱茶上來,只是幾次問茶似乎都不得其法,得到的結果都是直白的”哪里的茶最好”“當如何品茶”之類的內容,宋就也不勉強。或者是一開始就有了這個心里準備,于是談不上有太大的失望。
    離開長生茶館已經是黃昏時候,的陽光有些收斂,海風從城外席卷而來,稍稍卷走了一些燥熱。宋就先前聽說了今夜會有一場拍賣,佩服那商家眼力勁挺足,倒是打算過去瞧上一瞧。
    提及拍賣會,倒是想到那枚養劍葫。當初雖然發生了一些波折,倒是運氣挺好買到手了。只是后來被那姑娘纏上,真是好生冤枉。事后如果再去那個南魏京城,故地重游,恐怕還得有幾波爛賬要算。
    平華山的前緣因果應該是最大的,寒無逸當初說的含糊,他卻也能猜到一些,八成與那座書院有些牽扯。所以他講書院弟子蘭陵生拐騙在劍閣,也有幾分“以人省己”的打算,免得日后真“報應”了自己倉促之下應付不來。
    再者就是那座京城外的亂葬崗老人,八成就是南魏離京最大的那張牌,后來“一線天”下墜,南魏皇帝遷都,老人自此得以“逍遙”。而后來宋就在平華山下那條梁河遇見的持蛇老者,恐怕也就是那位亂葬崗老人。
    宋就那會可以說是冷眼旁觀了一國的“滅亡”,自平華山杜柯那里“看”到了龍氣渙散,最后出手于最后時刻將劉攸擇了出來,就此繼續他的南下之路。
    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他接觸到了更為久遠的“神仙道”的入門級知識,因而越發看不清這座九州大陸了。
    對于那傳說中的末法時代,似乎也有更加可怖的念頭,悄然在心里升起,猶如惡蛟抬頭,連他自己都經不住心顫。
    這種心潮間偶爾的顫動,在他成功在體內刻印下那座水宮后,越發清晰起來。幾次內視,甚至能隱約見著“心湖”間游離的那頭惡蛟朝他齜牙咧嘴……
    這亦是他遲遲不敢踏入金丹境的一個原因,先前與蘇七提起的需要一個“契機”也并非敷衍假話。
    寒無逸與蘇七一人一妖,而且中間隔了整整一個時代,能在那么短的時間久曖昧上,可見兩人參與圖謀的事應當是涉及人妖二族長久之計的大事。以此推斷,再次“像末法之前那樣聯手”也就說得過去了。只是不知道究其個中原因,他們對抗的是怎樣龐大的一個人或是一個組織,或者是某一“大道”。
    細思極恐,宋就不愿再深究下去。擺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