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陣內,頃刻之間靈氣狂涌,數股碩大粗狀的氣株沖撞著防護罩,極力想要沖破的樣子。宋就歸息內視,暫時沒有發現外界變化。蓮蓬小人宋寶根無奈的中斷推演,離開靈海世界,飄然而出,看了眼就要崩盤的防護陣,對著空氣說到,“你丫的再不出手,靈氣散出去,到時候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這家伙死了也就死了,可你一心所求也就斷了。”
    “當然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到底要不要做什么還是在你。至于本座,那方世界本源夠老子再撐個幾百年,到底還有一線生機。”說到這里,宋寶根揉了揉下巴,帶著幾分疑惑,“話說回來,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會選擇外面那個家伙,無論怎么看,身家底蘊也好,資質也罷,外面那位都要比眼前這家伙好上幾千倍……”
    心湖間響起一聲嗤笑,一枚半黑半白的棋子離開宋就身上,躍然而上,巨網張開,將此處空間“隔絕封鎖”起來。
    宋寶根嘴巴一撅,回了靈海世界,繼續之前的推演。
    倒不是說他不幫忙,實在這種事情還是得主人家自己出手,修行一途,太過依靠外力,不可能走的太遠。而且在他的指導下,眼下宋就開竅的過程里,神魂也在同步的醞養當中,而宋寶根姑且可以分點心思,關注關注,免得最后落得個“不可挽回”的結局。
    除卻所有既有客觀存在的事實,宋寶根有時候也會覺著如今這位“主人”雖然夠蠢夠傻,但也有那么點值得期待的地方。
    這種想法,大抵就與他對天權一般的心思了。
    嘴上不饒人,內心深處卻從未放下過。
    只是,放不下又有個屁用,天權作為那一代頂尖的天才家伙,到底還不是抵不住時間消弭,除了一身根本的“旁門左道”,他還留下什么來?即使是涉及他一生的“根本大道”也都隨著時光消弭殆盡。
    當然,話又說回來,將什么都留給時間,何嘗不是一個玩笑,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他“宋寶根”權且是繼承了天權老匹夫的部分遺志,沒道理還試圖與“時間”相安無事的處過許多年,再次重復老匹夫的斷頭路。
    ……
    宋寶根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歸息冥想。關于將宋就的“靈海世界”衍化出一個真正的世界,單是這個想法就讓人覺著太過不可思議。近幾千年來靈氣低迷,已經很難再誕生新的世界,而且一個新世界的誕生又是一個何其漫長的過程?想以人力達到這個目的,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并是現今九州三家老祖,也不過堪堪做的一方福地洞天,距離真正衍化一界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
    因而宋寶根在一陣深思之后,眉頭已經皺成了一道道深田。
    皺眉不展,前路到底是坎坷難行。
    ……
    宋就暫且不曉得外面宋寶根的心思,沉浸于心湖之間,隨著意念催使小劍開竅,每一下撞擊他整個心湖都像一碗未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