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安幾次猶豫,終究狠下上前敲門,剛抬起手,們已經從里面打開。石安尷尬的轉過半個身子,后方宋就喊他,他便撓著頭,尬笑著:“我就想問問,吃不吃茶水。”
    宋就笑笑,手掌落在石安身上,說到,“回去再喝。”
    隨手帶上門,宋就已經先一步走開,石安不明所以,回頭看了眼禁閉的艙門,毫無頭緒,眼看宋就走遠了,他這才急忙追了上去,壓著聲音道:“沒有為難你吧?”
    “打算給我出頭?”宋就打趣了一句,后者臉色訕訕,“我很放心你的。”
    宋就也不點破,再有扯了幾句閑話,兩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渡船底層的矮小空間內,宋就回想著先前與老管事談起的事情,對于自己“普通人”的身份其實并在意,反倒是以此對比整座祖洲,心下對祖洲之所以能夠引領整座九州也有些了然了。
    當然在既有的亂七八糟的“存在體系”下,這個低位已經名不副實。自從赤明仙境將權限下放后,五絕也可以說在一定程度上“離心離德”,投了新三家的懷抱。這三家在幾百年的互相傾軋較量中,又使得這層關系越發變得迷亂起來。在這樣的一個大前提下,天極宗退出面上的“決議層”,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立時就斷絕了了許許多多的麻煩。私底下,祖洲盡管像是在放養,天極宗那里應該有本賬,什么時候收成到了也就會揮起鐮刀割上一茬了。
    而且諸如青駝山這樣的二流門派,背后恐怕也是有著天極宗的影子的。若然整座九州的廣闊北方,單憑青駝山峰寥寥幾家,怎么可能就能吃下。就算再怎么資源貧瘠,也沒這個道理。
    因而關于老管事請他過去挖礦,五年時間倒也不長,回報卻是很豐厚的,對比一下,大概能夠等同于玄清宗一位真傳一年的資源扶持量了。如此大的代價,青駝山再如何富裕,也終究是一筆很大的開銷了啊。
    畢竟一座成熟開采的礦上,人數可不是幾個幾十個,那可是成百上千。
    即使是一座新礦,應該也有會有四五百人的規模了。
    這一層上,倒是宋就想的岔了,實際上祖洲的所有礦上,沒多少人能夠堅持五年,大多就是中途毀約離開,如此一來,青駝山需要支付的代價也就縮減了很多倍。而即使是那些堅持了五年的,到頭來也會因為得到的那些東西“不大契合”而選擇與青駝山兌換,這里面的“回扣”也自然是青駝山說了算的。
    總的來講,祖洲礦上的人,都是可憐人的,如果不是萬不得已,真的不會有人接下這門活計,所以青駝山這些專門開礦的宗門,這些年往返別洲的任務,大多都是販賣人口的。
    宋就雖然不知詳細,倒也覺著這里面沒道理牽扯太深,去了青駝山約摸還有三兩天的路程,他一身破敗的死機也該能恢復一些,到時候談不好,也就只能“以力破之”了。
    何苦來哉,真就是江湖處處有危險啊。
    先前在鳧廟集上,宋就有買過一本《北部堪輿圖》,大致對于青駝山這樣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