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聽到從丫頭口中出“媽媽”二字,而且是用疑問的語氣,郭去心里就總有一種莫名的心酸。
這次長江沒有跟來,車上就郭去、菁以及大伯,因為郭去估計,最近幾最多不過是鋪墊一下后續(xù)收廢品的事情,更多的還是相當(dāng)于談判,一定要把母親接回去。
家里沒有媽媽,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受,若是以后菁被伙伴欺負,喊要媽媽,或是別人菁是沒媽的孩子,然后她哭泣,那該怎么辦?
郭去只是兄長,給不了母親的愛,沒了母親,也就沒了母愛,沒了原本就沒了父愛,若是再沒有母愛,那……
孩子最是單純,也最是脆弱,一些看起來不怎么樣的語言,就能給童年有缺陷的她造成傷害。
為了不讓孩子那么容易受傷,郭去選擇把丫頭的童年缺陷補全。
自己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一次,沒有媽媽童年,他很清楚那種感受,所以是決計不肯讓丫頭經(jīng)歷的。
車子終于到了金盆村,靠邊停車,再上鎖后,郭去背著丫頭,大伯則提著一盒十幾塊錢瓶子酒,出自茅臺鎮(zhèn)。
丫頭其實來過金盆村,只不過那是她才幾個月大,自然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丫頭趴在郭去的背上,不時好奇的看著四周的梯田,由于海拔有些高,所以梯田里的稻谷此時才熟,正呈現(xiàn)金黃的顏色。
許多老百姓正在田里收稻谷,谷子打在斗房上發(fā)出“嘣嘣——,嘣嘣——”的聲音,節(jié)奏感特別強。
順著田邊路下坡,一直下到了底,一個村寨呈現(xiàn)在郭去眼中,全是老木瓦房,耳邊不時傳來雞鳴狗叫,但這些聲音反而襯托出村寨的寧靜。
于是腳步不知不覺的放輕放慢,生怕破壞了這種氣氛。然而,不從人愿,腳步放的很輕,依舊引來了狗群。
一只只中華田園犬,張牙咧嘴的像三人沖來,在離三人五六米處停下,然后一直叫。
見此,郭去放心了不少,俗話的好,咬人的狗不叫,這群狗叫的這么歡,一看就是色厲內(nèi)荏。
郭去假裝蹲下,伸手在地上摸了一把,狗群嚇得往后退了五六步,如此,郭去總算放心了。
繼續(xù)往前走,像一個絕代劍客,那群狗則是敵人,他往前一步,狗群則退后一步,他往前用“凌波微步”跑了三四步,狗群就一歡而散。
狗群停下腳步,見郭去沒有追來,好似被惹怒了,又轉(zhuǎn)身叫的更歡了。
郭去繼續(xù)用“凌波微步”跑幾步,而丫頭此時也高興起來,用童音快樂的喊到“駕!駕!騎馬馬嘍!”
狗群迫于丫頭的氣勢,持續(xù)往后退,郭去則繼續(xù)往前走,每一步都充滿了奧義,進可攻,退可守。
估計只要情況不對,他就能撒丫子跑路。
此時比的就是氣勢,郭去是決計不敢跑的,他只要一跑,那狗群就勝了,不得就要被鐵嘴功咬屁股。
所以盡管心中很是忐忑,腿有些發(fā)軟,但不能自亂陣腳,他強迫自己鎮(zhèn)定,每一步落下,都是那么威風(fēng)凜凜,嚇的狗直往后退。
“背時挨刀瘟的,還不趴回來???!”
關(guān)鍵時刻,狗主人像一個掃地僧那樣,出了一番非常有逼格的話,狗群聽話的跑回去了。
見此,郭去知道,他是遇到高手了,急忙道,“多謝前輩相……咳!謝謝大叔。”
“走吧走吧?!惫分魅艘桓辈恢狄惶岬臉幼?,雖然才短短四個字,但其中的意思卻非常明確:你走吧,我這狗只要我在這里,它們就不會咬你,你不用擔(dān)心。
此時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若不是背后背有丫頭,不得郭去就要抱拳感謝。
同時,郭去發(fā)誓,回家后,一定要養(yǎng)兩只中華田園犬,狗是好東西啊。它們忠誠,它們盡職盡責(zé),它們逮著陌生人就咬,最重要的是……他們好吃。
狗主人出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