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郭小青回來了。

    “回來了？”郭去看著郭小青，道。

    “回……回來了。”郭小青詫異，擔心，最后又化作了釋然，自己去高中同學的葬禮，郭去肯定會知道的，他也不怪罪郭去的母親。

    郭去沉默了一下，又道，“怎么樣？”

    “死了，我看了一眼，肚子上的血染紅了壽衣。”

    “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在問這個。”

    郭小青沉默，“他去打架前，曾來找過我，我拒絕了。”

    “后悔嗎？”

    “有點。”郭小青苦笑，“他應該算是我最早的朋友了，可惜他沒聽我的勸。”

    “有何想法？”

    “沒想法，淡了，覺得有些可笑，一腔熱血沒處放，腦子有問題，跑去跟人打架，做了國家明令禁止的事情。”

    郭去望著郭小青，郭小青眼里的悲傷，他作為過來人，還是能看出來的，“堂哥，我們是兄弟，我希望你說實話。”

    郭小青掉下了眼淚，“當年來縣里讀書，我和他總是被人欺負，最后覺得還是要拉幫結伙才行，這樣才能不被人欺負。”

    “后來我不做了，我幫你去擺攤，一開始經常有人來找我麻煩，全都是他帶著兄弟們幫我解決的。”末了，郭小青斬釘截鐵的又來了一句，“這是我欠他的。”

    “小明，堂弟，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郭小青擦了擦眼淚，抬頭望著郭去道。

    “……”郭去看著郭小青，他這堂哥有重蹈覆轍的趨勢，“我不答應。”

    郭小青失落的道，“那……那算了。”

    “你的父母得由你自己來照顧。”郭去看著郭小青，“我就算幫你照顧了，但我相信，大伯依舊會……”

    “所以，你不能去，至少你不能盲目的跑去尋仇，那是不理智的，也是腦子進水的想法。”

    “除了這樣，我還能怎么辦？”

    “法律。”

    “法律？小明你還是太年輕了。”

    “我有錢，可以先借你去打官司，一萬夠不夠？不夠的話，那五萬怎么都夠了吧？”

    “什么事情都要通過法律手段來維權，你不要一出事就想著報仇，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要用腦子。”郭去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

    “不行啊，這樣會被人笑話的，我們當初選擇這條路，那就應該遵守這條路上的規則，尋仇不可以用法律手段。”

    “……”郭去有些無語，他覺得他這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