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就是臘月末,學校早已放假,學生早已回家,郭去把吳雯雯送回老家后又回來。
兩地相隔不到兩百公里,而今路也好了,車也有了,隨時可以把吳雯雯接回來玩耍。
臘月末,除夕那天,自家人坐在一起,?吃著團圓飯,一年最后一頓飯。
要知道這團圓飯就這么一頓啊,因為下一頓飯就是第二年了。
屋子外邊飄著雪花,屋里卻暖和似春天,丫頭還是太年輕,一個人跑到外邊起舞,仰頭望著灰蒙蒙的天空,雪正在下,不一會兒地就變成了白色。
“哥,來堆雪人啊!”丫頭號召著姜來,可是郭去不為所動。
早一不是小孩子了,何必在把天性釋放出來呢?二十好幾快三十的人了,若是再釋放天性,說不得就會被家人說幼稚。
欸?咱什么時候開始怕這種閑言碎語了?
郭去就是個不信邪的人,思想瞬間轉(zhuǎn)變,走出去幫助丫頭堆起雪人。
北國的雪花在紛飛之后,卻永遠如粉,如沙,他們決不粘連,撤在屋上,地上,枯草上,就是這樣。
而南方的雪卻是多了幾分粘性,堆起雪人來簡單得很,捏一個小雪球,然后在地上滾動,要不了多久就能得到直徑四五十厘米的大雪球。
用了一個多小時,雪人被弄了出來,丫頭高興的回屋拿著她穿過的舊衣服,再加上胡蘿卜,兩顆最大的玻璃珠,很快雪人的臉就被她弄了出來。
郭去回了屋里,留丫頭一個人在外忙碌著,隔著玻璃門和家人看著丫頭認真忙碌的的樣子。
雪卻是越下越大了啊。
這個青翠的南方世界,在短短兩個小時不到的時間里,變成了白色,郭去知道,那白色下,是迷人的勃勃生機。
那是下午五點左右,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郭去拿著蠟燭,和丫頭一起在大山間忙碌的走動著,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上亮環(huán)節(jié)。
回家的路上,丫頭顯得十分高興,蹦蹦跳跳的像個小孩子,鞋子踏在厚厚的雪上,發(fā)出噗噗噗的聲音,丫頭確乎是被這種聲音迷住了耶。
叮鈴鈴——!
掏出手機,一看是吳雯雯打來的,郭去臉上就有了笑容。
“怎么了?”
“郭去怎么辦?我懷孕了。”
郭去一愣,說不出話來,前幾天送吳雯雯回去之時,兩人在車上……,也沒啥避孕措施,這……這么準的嗎?
“喂,你聽沒聽啊?我說我懷孕了。”
“懷了就懷了,我娶你!”
“要不,你若是不想太早結(jié)婚,那我去墮……”
郭去突然有些生氣的道,“說什么呢?!!既然懷了那就生下來!雖然還在你肚子里,但那是生命,是我們倆的骨肉!”
由于生氣,聲音有些大了,倒是被丫頭聽到了,不過她什么也沒說,此時很懂事的往前走著,留給郭去私人空間。
郭去最煩的就是那種懷孕了就做出去墮胎決定的人。
既然懷上了,那就要負責,若不然當初就不要腦子發(fā)熱的搞在一起!
這不是罵女人,而是罵男人和女人,既然不帶套選擇內(nèi)射,那就要有懷孕的心理準備!那就要有撫養(yǎng)孩子的的心理準備。
“郭去,我怕。”
“怎么了?”
“我媽在我身邊。”
郭去沉默了一下,“你等等,等雪化了我來找你。”
“嗯。”
……
這事出乎意料,但他不是個逃避責任的人,屬于自己的責任,那就要擔起來,這是每一個自認為,自己還是男人的人,都應該有的覺悟。
回到家,和父母爺爺提了提吳雯雯懷孕的事情,家人都是滿臉懵,然后又是擔心又是高興的看著郭去。
那意思很明顯,就是在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