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對于一休大師的問題,家樂也很想知道,打小就是四目道長拉扯大的他視四目道長如親父,可這么些年他一直都沒得到過這位‘親父’的情感回應,以前不感覺,現在有了對比,也怪不得他浪的發嗲。
聽著家樂的那刻意延長尾音,四目道長一個哆嗦渾身汗毛孔都炸起來了。
‘死禿驢,盡沒事找事。’
“師什么師啊,還不快點來搭我把手,沒看見家里臟成什么樣了,不趁晚把這些尸體抬出去燒了,明天一個白天,這家里臭起來,你讓祖師爺往那待?”
“哦!”
沒得到四目道長正面回應的家樂雖然情緒有些低落,但還是依著舊習慣利落的抬起了各種形狀都有的尸體。
對于木屋內由自己而起尷尬的氣氛,一休大師視而不見,一口喝完參湯之后,攙扶起恢復了神智的秦慶就徑直回自家木屋了。
秦慶才走出心結,待在滿是殘尸環境里很容易再度抑郁。
踏進自家木屋,悶頭灌了一壺水的秦慶這才真的緩過那股惡心勁。
“師傅,千鶴道長那邊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會搞成這樣?”
聽到自家徒弟問起了今日之事的起因,面容還有些蒼白疲憊的一休大師一聲長嘆之后訴說起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哎,殺鬼、殺妖、殺僵尸,最后卻落得一個自殺的下場,這是何苦呢,兵甲兇烈不假,可名利也動人心啊?
千鶴道長他們午間停駐于高樹林時,曾開棺向棺材內投撒糯米鎮壓尸氣,執行任務的是千鶴道長的首徒東來。
他因白日里開棺投撒糯米,所以親眼目睹了那皇族僵尸的陪于身邊的貴重冥器,貪欲一起那里還有理智可言。
白日里,扎營所在之地人來人往,千鶴道長也會時不時查探一下鐵棺里的尸氣淤積程度,他自然沒機會下手偷竊冥器。
可待到晚上,輪值到他值夜看守僵尸之時,想著有糯米鎮壓尸氣的他心存僥幸,偷偷解了墨斗打開了棺材。
若是在過上五七日,那棺中僵尸尸氣被壓泄的差不多后,他此番舉動釀不成如此大禍,可他偏偏一日都等不了的選擇了今日。
哎……”
雖然一休大師的話沒說完,可秦慶卻能憑借著經驗大致猜到接下來的事情走向。
龍套不愧是龍套,做事都不帶腦子的,糯米確實能鎮壓尸氣,可相應的,被鎮壓了尸氣以后皇族僵尸又豈能就這么乖乖束手就擒。
白天,那位皇族僵尸不敢鬧騰的原因可不是糯米,到了晚上是誰給你的自信讓你當起了摸金校尉。
聽到那位皇族僵尸不是因為被雷劈的爆種而出來作亂的,秦慶頓時把提著的心放下來了。
看來千鶴道長是因為被自己坑師傅的徒弟,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這才撲街的啊!
好的很!
沒被雷劈過的皇族僵尸或許能打個突擊干掉千鶴道長,可卻絕對不可能再度爆種,一舉拿下一休大師與四目道長。
本來還準備強撐精神與自家師父生死與共一起對付皇族僵尸的秦慶,最終還是接受了自家師傅洗漱修養的建議。
話分兩頭,正在努力的洗地四目道長看著正在拱著屁股的擦地板的家樂,想了想,還是把心里的話說出了口。
“家樂,你小子走運啊!秦慶個小禿驢是個信人,用了我備下的法器,就等于受了我的恩情,所以分生死的事情他一肩挑了。
今天要是換成你來揮劍,這會我只怕已經成了孤家寡人!小禿驢仁義,咱們也不能不識趣,你小子記住了,今后要拿他當親兄弟相處。”
“師傅,你不說我也是拿秦慶當親兄弟的。”
對于自家師傅莫名而起的感慨家樂很不解,天性憨直的他并不是太懂多少花花腸子,今天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