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馬家鎮比之任家鎮要清凈一點,相應的任家鎮比之馬家鎮也要繁榮一點。
一路獨行數百里,秦慶并未追逐九叔的腳步,靜思動之下的他缺的是自身的感悟,對于天地的感悟,對于滾滾紅塵的感悟,對于自家人生意義的感悟。
似文才與秋生那樣庇于九叔的羽翼之下,別說萬里路了,就是走上十萬里路,于他們而言也沒有絲毫作用。
是雄鷹就該
贛省多山,雖然只行進了數百里,但以秦慶羅漢境大成的雄壯體魄依舊覺得有些疲倦。
這時的道路交通環境可與改開之后發展了二三十年的現世不同,別說環山公路了,就是懸崖峭壁間的山間小徑,這種最危險的道路,在此時的贛省群山里都很少見,更別提經常在山間肆掠的豺狼虎豹了。
距離石堅過大壽的日子還有很充裕的時間,故而感覺到累之后,秦慶并未再趕路,而是找了一個普通的小鎮——馬家鎮,作為落腳之處,準備暫時休整一兩日。
背著包袱,游走在馬家鎮看著就較為清冷的集市上,秦慶很是隨意的挑選著今后要下他肚子里的干糧。
或許有人會有疑問,一個人連對吃的東西都比較隨便了,那這個人到底是是有多隨便?
秦慶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珉國時代的干糧與改開之后現世的干糧完全是兩種風馬牛不相及的物種。
你沒看錯,秦慶用的是物種兩個字!
雖然都是吃的,可有時候吃的東西與吃的東西之間的差距比人與豬之間的差距還大。
看著囊中干巴巴的炒米,想想自己在現世外出旅游時帶的各種零食小吃,秦慶覺得還是要掐斷一下自己的思路。
該死的資本主義差點將他這個社會主義的接班人,腐蝕成一個廢人,黨和國家當初警惕以美帝為首的資本主義入侵果然是有道理的!
可惜,為山九仞,功虧一簣。
閑話扯多了轉回正題,馬家鎮并不大,自然也不會有客棧這種因為流動人口而多誕生的生意,故而備好了干糧的秦慶此時正在想辦法尋摸一處破廟亦或人家安置自己。
“馬公麟祥歸鄉,生人止步避讓,親友上前答禮?!?
“馬公麟祥歸鄉,生人止步避讓,親友上前答禮?!?
“答禮完畢,親屬回禮!”
…………
正在尋摸今晚住在何處的秦慶聽到身后的嘈雜之后,隨大流的轉過身向聲音傳播處看去。
剛剛唱喏之人的喊話里表達的意思可不是什么富貴人家衣錦還鄉,到是與家樂曾經說過他們送客戶趕尸還鄉榮歸故里時的唱喏有些相似。
看著牛車上上好的楠木壽材秦慶面露古怪,常住義莊停棺房的他對于壽材這種天天見的物件可是熟悉無比的。
雖然只是遠遠的看了幾眼,可秦慶卻敢斷定這棺材蓋并沒有蓋嚴實,側面蓋板遮掩的棺體處瑕開的縫隙,別說陽光雨露了,就是小上一點的蛇蟲鼠蟻只怕都能鉆進去,放眼全國都沒這種運葬方式吧!
在有一個,即使是四目道長這種以趕尸為生計的異術高人都不能做到完全防腐,眼前這波子發型奇形怪狀,怎么看都不像趕尸匠的送葬人是怎么做到在棺材開著的情況下遮掩尸臭的?
壓住心中的疑惑,秦慶并沒有向愣頭青一樣的因為心中生疑而去究根問底,他此行的目的之一是降妖伏魔延續自己‘聰慧’的時間不假,可這并不代表他會和世界警察一樣滿地球的去挑事。
“麟祥,麟祥,不可能,他還那嗎年輕怎可能猝死?”
就在秦慶準備轉移視線繼續自己的工作之時,一只比豬還肥比猴還活的身影沖進了他的眼簾,幾個沖撞就擠過了諸多看熱鬧的人一把趴在了楠木壽材上。
看著這個靈活的胖子,本來已經準備離開的秦慶停下了腳步,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