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蘭當時就傻了眼,以她的實力,胡主任加上那卷發女人都不夠她打的。
    可是胡主任的話把她嚇到了,究其根本還是她對現代社會的了解太少了。
    別看她一頭秀發挑染了亞麻色,扎著可愛的丸子頭,穿著牛仔短褲小吊帶,肚臍眼兒上還嵌著臍環,好像挺時尚的樣子,但實際上她心思全都在這上面了,什么九年義務教育什么未成年人保護法都沒聽說過。
    而她又太在意貝龍……
    “胡主任,求求您,求求您千萬不要把孩子退學啊……”丁香蘭都快哭了。
    見她一副沒見過世面的農村婦女氣質,卷發女人的氣焰也隨之更加高漲,狠狠給了丁香蘭一耳光:“還他媽敢打我?我告訴你,我哥是教育局局長!一句話就能讓你閨女沒學上!走到哪兒都沒人敢收你閨女!”
    卷發女人的話把丁香蘭給鎮住了,為了貝龍,為了女兒,丁香蘭都沒敢躲:教育局局長,一句話就能讓她閨女沒學上,這得是多大的官兒啊!
    也就在這個時候,貝龍推門進來了,剛好看到卷發女人打丁香蘭耳光。
    不但看到丁香蘭挨打耳光,他還看到了丁婉兒小臉兒上通紅的巴掌印。
    丁婉兒小臉兒上那巴掌印很明顯就不是小孩兒打的,頓時貝龍就變了臉色。
    丁香蘭是他的侍女,丁婉兒是他的徒弟——他打可以,別人誰都不好使!
    所以貝龍二話不說直接掄起胳膊甩了那卷發女人一個大耳光,卷發女人又一次跟陀螺似的原地轉了好幾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原本只腫了半邊臉,看起來一邊大一邊小挺不協調的,現在看起來……勻稱多了!
    其實胡主任一開始還擔心事情難辦的,聽說丁婉兒是托關系找校長進來的。
    但丁香蘭的懦弱表現讓他放下心來,大概只是花了錢的一般人吧。很多不符合入學條件的一般人都是交贊助費讓孩子進來的,總不可能讓孩子不上學吧。作出判斷之后他就可以放心大膽的跪舔教育局長妹妹了。
    從丁香蘭的身上找回了自信,胡主任指著貝龍厲聲喝道:“你敢打人?”
    貝龍一甩手,“啪”的一個大耳光,胡主任也跟個陀螺似的原地轉了幾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剛好和卷發女人肩并肩的坐在一起成了難兄難弟。
    “師父!”丁婉兒委屈的癟著小嘴兒,大眼睛里水汪汪的閃爍著淚花。
    “洞主!”丁香蘭也委屈的癟著小嘴兒,大眼睛里水汪汪的閃爍著淚花。
    貝龍伸手揉了揉丁婉兒的嬰兒肥小下巴,卻對丁香蘭板著臉:“為什么讓她打?”
    丁香蘭更委屈了:還不是為了你?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老人走了進來:“教導處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