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鉤劍”
大陸殺手組合排名十二名。
男子組合排名第二名。
離別鉤戰死,落日弓戰敗,還剩下黑色長劍。
長劍漢子瘋瘋癲癲躲避在角落里,其實他依然還能出劍。
很長很長的劍。
沒有了黑色的長劍,他可以將牢房中的稻草搓草繩,草繩很長很長,也很軟可以穿過柵欄,穿過通道,繞過相鄰的牢房,從公輸孟啟背后刺出。
公輸孟啟畢竟還是太年輕,年輕得還不到十六歲。
年輕就容易驕傲,尤其是在取得勝利之后。
他從未涉足江湖,不知江湖險惡。
既驕傲得得意忘形又不知江湖險惡還要與江湖高手對敵。
結果肯定很慘。
長劍漢子應該算是高手,沒有高人的組合是不能成為組合高手的。
他一直裝瘋賣傻等待機會。
落日弓也是高手,高手組合里的高手。
他力纏斗,制造機會。
他們本來就是組合,大陸殺手組合排名第十二也是第二的組合。
雖然少了離別鉤也依然是能殺人的組合。
現在公輸孟啟就要離別了。
盡管他贏了落日弓,但他還是輸了。
輸得很慘。
“我輸了。你想要問什么問題我都會告訴你的。”
落日弓的呼吸平和下來,腳上的傷痛好像也不是那么厲害了,聲音都帶著勝利者的喜悅
“你也許想知道為什么紀軍都已兵臨城下,我們還要冒著生命危險來殺你。因為殺你本來就是我們的任務。”
“殺了你,誅滅公輸家,岱京城中就不會再有隱患。”
“殺了,我……”
“還要,還要……誅我,誅公輸,家……”
公輸孟啟急促喘氣,緊咬牙關嘴角露出最后的猙獰。
“只是,就,就,憑你們兩個還不夠!”
長劍漢子遙望著鐵窗外不過尺余的天空,悠悠長吁
“我曾經也是個倔強的孩子,總是想著有屬于自己的天地。最終卻成為了一柄黑色長劍,一柄刺向不屬于自己空間的長劍。”
“公輸家其實是可以選擇的,公輸家在岱國是世家,在其他任何一國也同樣可以是世家。”
“就像你已經豎起白旗,還要畫蛇添足鑲什么藍牙,繡什么黑字。”
“那不是向紀軍故意挑釁嗎?”
“是的。你說的很對!我們兩個或許會和你一起死在這廷尉大牢之中。”
“然而紀軍征伐乃是國家的力量,國家可不是一個人。”
“你說對嗎?強逞少年狂,徒然多悲傷。”
“岱國豈不是也容不得你,把你逼到廷尉大牢里來。”
如果長劍漢子不是一個殺手,去做一名教書先生一定可以教導出很多好學生;如果他真的需要殺伐來宣泄快意,也可以去當一名將軍,一定能夠懂得鼓舞戰士們的士氣。
“哦。這位仁兄說得很對。也不完對。”
公輸孟啟也冷靜下來,不再喘息。他用絲巾擦干凈臉,的確還是一張稚嫩的少年容顏,但絕不是垂死之人的容顏。
嘴角也不再冒出血沫。
那根從后背穿過他前胸的草繩像條死蛇掉到地上。
如果他不是公輸家的族長,也一定是個優秀的表演者。
連聲音都極具磁性
“個人的力量的確不能與國家匹敵,卻可以為依托,為憑借。只是你們的天地限制了你們的想象力。”
“季勝可依托紀軍‘風雪漫延’,季魁可憑借紀國成‘無敵戰神’。而我,公輸孟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