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而且舌頭咬斷,聲帶會跟著萎縮,連帶著脖頸塌陷,你的螓首就會耷拉著,玉頸也堆滿褶皺。十六歲的花季少女很快就會比六十歲的老嫗還蒼老……”
“陛下,求求您別說呢!您要春蘭做什么都可以……”
“本王早就說了的嘛,‘春蘭你留下陪本王’,金口玉言難道你要本王反悔。”
“能讓本王以‘你’相稱的可不多,你就沒覺察到本王的心思,虧的本王還特意牽著你去見二位夫人。”
說著,公輸孟啟伸出手去牽她。春蘭已完沒有啦感覺,任由他牽起拉到身邊坐下。
此刻的公輸孟啟不再是和藹的國君,而是陰險的毒蛇。
“你好好想想吧,是選擇做本王的側(cè)妃呢,還是做虞國的棄子。”
“你聽清楚啦,本王說的是棄子就是那種暴露后毫無用處的棋子。”
“本王之所以會和你聊這么多,你應該感到慶幸,沒做出和牡丹,芍藥同樣的選擇,干出李代桃僵借風播種的事來。”
“雖然現(xiàn)在本王還不確定她二人懷的是貍貓還是太子,但本王有耐心。待到瓜熟蒂落自然會有分曉,你說到時候本王是留下孩子呢還是留下母親,亦或是都不留下。”
他的每一個問題都讓春蘭心驚肉跳,渾身冰涼。
女人總是無可避免的被摻雜到戰(zhàn)爭之中,戰(zhàn)爭對女人的摧殘都不能說是殘忍,而是泯滅,是器具,摔了不可惜,碎了也不可惜。
“陛下該歇息呢。夜已經(jīng)很深啦。”春蘭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恢復正常,聽起來依然是很軟很柔的吳語儂音。
“妾身去擦擦身子,剛剛被陛下嚇出一身的汗……”她似乎不好意思說出來,紅著臉低下螓首彎著玉頸就往外走。
公輸孟啟心中暗暗嘆息,多好的花季少女啊,何苦要把本王逼得這么絕情……
推開房門,走出房間就能看見花園的亭子,春蘭時常會坐在那兒盯著亭子的橫梁發(fā)呆。她曾仔細目測過橫梁與地面的距離,幻想著可以掛上根繩子或者白綾在那兒蕩秋千。
可花園里是有秋千的,為什么會選擇亭子下的橫梁呢……
現(xiàn)在她知道為什么啦。
因為她想在必要的時候把自己了結(jié)在橫梁下。
用三尺白綾。
推開房門后,春蘭看到了花園的亭子,還有……沈織柔和桃花……
然后她蓮步輕移又款款地走回公輸孟啟床前。
“春蘭還是先服侍陛下就寢吧,蘭兒今夜就留在陛下身邊。”吳語儂音果然柔若無骨。
“蘭兒愿做陛下的沉魚,永遠游在陛下的池塘。”
“蘭兒真乖!本王的池塘能讓你看到更美的月色。”
“嗯呢”
今晚的月色很美嗎?
至少桃花妹妹就和沈織柔就坐在花園的亭子里看月色,一彎新月就像玉鉤掛在亭子的橫梁間。
桃花仿佛看到春蘭在門前晃了下,然后又仿佛聽到池塘的水聲。
池塘不是在花園另一邊嗎,剛才春蘭應該是看到我的,她好像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