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深夜,natia匆匆和她失聯(lián)多年的師弟見上了一次面。
她的師弟不是別人,正是王景川。
在后面的事就格外的順其自然了,王景川暗中安排,一邊穩(wěn)住劉長生,一邊在羅先生的面前演著戲。
直到劉長生徹底相信他會看管好羅先生之后,他才等到了合適的時機(jī),終于能夠把劉長生一網(wǎng)打盡了。
羅先生還記得那天王景川放他出門的時候,自己內(nèi)心那種格外驚訝的感覺。
他難以置信的開口,“難道你也……”
王景川對他微微一笑,“羅先生,可不是每一個做臥底的人都和自己所在組織里的上級領(lǐng)導(dǎo)見過面。”
羅先生恍然間似乎是想起了點什么,在很多年前,他被安排了一個下線,
但是這一次,他們的合作和往日卻不同,
以往羅先生都會被安排和自己的上下線見面的,但是這一次,他們只能通過他人傳話作為他們溝通的渠道。
當(dāng)時羅先生還十分詫異,這樣靠著別人在中間傳話難道不是很麻煩嗎?
而且萬一中間傳話的人叛變了,豈不是暴露了他們的行蹤?
為此,劉先生還對自己的上級反應(yīng)過,要求與這個神秘的下線會面。
可是上級只給他回復(fù)了,短短的幾句話:外圍人物不需要見面,繼續(xù)保持常態(tài),好好領(lǐng)導(dǎo)他,
就這樣,羅先生和這位神秘的下線開展了更為神秘的合作。
直到某一天,那個從未見過面的下線忽然失去了聯(lián)系。
羅先生一直以為他是死了,或是退出了組織。
直到王景川對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羅先生才驟然明白。
他沒有死,更沒有退出,只是換了另外一種方式。
獨自一人,而又一腔孤勇的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羅先生嘆息一聲,“說起來,我現(xiàn)在想想這些事也覺得十分不可置信,我是怎么都不會想到,那么忠心耿耿跟在韶華身邊的人,竟然和我有著共同的信仰。”
原來冥冥之中,他們早就有交集了。
也是到這一刻為止,從前的很多事終于塵埃落定了。
從陸子辰和何江海,到沈國忠劉長生,一個從走私玉石到雕琢加工的一個精密組織,終于是被徹底摧毀了。
其實現(xiàn)在讓羅先生和秦楮墨他們想一想,也是捋不清這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的。
他們只知道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長到一輩子都講不完。
羅先生沉默著,把玩著自己小指上的尾戒,
忽然,他輕笑一聲。
他也分不清這笑意里到底是苦澀更多,還是喜悅更多。
但他知道,從今往后,他大概是可以安心了。
劉長生一直到最后都沒有悔恨自己的所作所為今天,在法院的判決結(jié)果結(jié)束之后,劉長生請求要和他單獨見一次面。
劉長生說的有一句話羅先生印象特別深,他對羅先生說。
“從前做的事我根本沒有后悔過,我也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會面臨什么樣的后果。如今只能說是我為自己種下的因,付出了相應(yīng)的果。從今以后,我不做劉長生了,我只做羅韶華。哥哥,我們的日子還長著呢。”
至于這日子到底還有多長,羅先生想,恐怕需要用一生去追求答案吧?
“對了。”羅先生忽然想起了點什么,便抬起頭來看向秦楮墨,“你的那位好朋友也是在這件事上幫了很多忙,你應(yīng)該有替我向她表達(dá)感謝吧?”
秦楮墨點了點頭,“那是自然的。”
說起來,最后他能了解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還要多虧了柳清岑。
一開始無論是秦楮墨還是鄭毅,都覺得柳清岑似乎是有些心懷不軌。后來才知道,原來她的心懷不軌竟然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