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面目腐化潰爛,下巴完全斷裂,僅僅靠嘴下面的一根根筋連著的……鬼!
那張臉上,有一雙血紅的瞳孔,正死死注視著前方,仿佛就在看著自己!
“操!!”
驟然得驚懼之下,什么沉穩鎮靜都拋到九霄云外去了,石毅整個人陡然一個側滾翻身,錦鼠滾油鍋的絕世身法從來都沒發揮得這么好過,他唰得一下就滾動到門口處了。
然而這個時候石毅卻感覺腿腳一沉,心里一沉猛地低頭一看,卻是剛剛那只叫得很歡的小黑狗此時嚇成sb了,四肢加尾巴死命抱著自己的腿,嘴里發出嗚嗚得哀鳴聲。
而在這個時候,床鋪的簾布也開始晃蕩,似乎有什么東西要從里面鉆出來了,在此時此刻石毅的大腦完全都是空的,他死命地扯著門把想要把門拉開,然而似乎被什么東西卡住了,以石毅這種倍于成年男性的點力量居然硬就是拉不開門。
(靠靠,開呀,開呀!)
“呃,小哥哥,請問,那個門是壞了嗎?”
咔嚓咔嚓得硬拽著門,腿上的小黑狗死命抱著腿,在這個時候石毅的身后突然傳來柔柔的稚嫩女聲。
“咕噥?!本腿缤弊咏┯舶?,咽著吐沫緩緩地回過頭,然而這一次,石毅看到的卻是一個瘦瘦的、小小的,金色長發披肩,臉頰上長著淡淡雀斑的白衣小女孩。
“咔嚓”一下,剛剛死命都拽不開的門,這一刻被石毅下意識得輕易拉開了。
“很抱歉闖入您的房間,可是我的雷恩跑到您的床下去了。”直到這一刻,石毅方才發現雀斑小女孩的懷里抱著一只已經肥成球型的橘色肥貓。
這家伙懶洋洋得掃視石毅一眼,然后打了一個哈欠,它更換了一個姿勢在小主人的懷抱里躺得更舒適一些。
“呃……你剛剛在床下……沒……沒看到其它什么東西嗎?”借著一旁燈光的映照,石毅掃了一眼白衣小姑娘倒映在地面上的清晰影子,用一種略有些干澀的語氣詢問道。
“沒有啊,剛剛就是我在抓雷恩,然后聽見您進來了,一時間不大好意思出來見您,我嚇到您了?真的很抱歉?!币贿呎f著,小女孩一邊抱著那只橘色的肥貓提裙施了一個宮廷禮,顯得非常有禮貌的樣子。
說實話,石毅挺害怕她突然來一句:“你剛剛看到的不就是我嗎!”然后猛然變化的。
但這種情況并沒有發生,石毅略一回憶,卻只覺得自己剛剛關于那個存在的印象模糊淡化了,在這一刻甚至有些不確定于剛剛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床下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東西。
(是我剛剛幻視了?還是這個世界存在著一些我不了解、也不科學的超自然現象?)
“小狗!呵呵真乖,真可愛,不像壞壞的雷恩一樣,成天就知道亂跑和發脾氣?!痹谑阆萑脬卤婆c自我質疑的時候,本來還抱腿的小黑狗已經被白衣女孩的一條小魚干給誘惑過去,一口一個吃得香甜,甚至還無恥得撲上去,伸出舌頭舔人家小姑娘的臉。
(禽獸,放開那個女孩,讓你老大我來?。┰谛闹醒a了一句臺詞,石毅雖然還是覺得這個房間怪怪的,但那么慫的小黑狗都已經放下了警戒,說明危險已經過去了吧?
自儲物空間當中拿出食物,蹲下身來同金發小姑娘一起喂著饞狗與肥貓。
在言語交流中,石毅知道了這個小姑娘叫金妮,只是問她父親是誰,小女孩卻搖搖頭不肯說,石毅也并不介意……能夠在這城堡當中隨意行走,拿小魚干喂養寵物,也只能是坎哈特家族的嫡系了,至于不愿意說,可能僅僅只是不想失去一個來之不易的朋友吧?
聊了一會天,分享了一些各自寵物的糗事,這個小女孩似乎很少與人交流,因此笑得很開心,只是她的臉色過分慘白了,還會不時咳嗽,身體狀態似乎并不是很好。
“已經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