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看到那只巨大的鳳凰后,臉色微微一變。
王翠芬專注手工針織四十五年,其中至少二十年一直在繡這種名為“火鳳朝陽圖”的錦繡,她所繡的“火鳳朝陽圖”市場價高達幾十萬一幅,就這樣還有價無市,并不是誰都能買到,因為繡一幅至少需要半年時間。
日積月累,“火鳳朝陽圖”傾注了她大量的精神力,尤其是這幅“火鳳朝陽圖”,是她唯一一幅繡給自己的,足足花了一年半時間,上頭的一針一線對她而言都有感情。
所以,當(dāng)覺醒之后,這幅圖就成了她可以使用的“靈器”,其蘊藏的強大精神力,單單只是火鳳出現(xiàn)瞬間那耀眼的金光便可見端倪。
白衣女子此時已經(jīng)站起,她那架烏黑色的古琴懸浮在空中,而她彈奏的音律驟然加快,并且吟唱之聲越來越激昂!
“吞風(fēng)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欺山趕海踐雪徑也未絕望!拈花把酒偏折煞世人情狂,憑這兩眼與百臂或千手不能防”
雖是女聲,但此刻這首歌磅礴的意境,已經(jīng)遠超周華建的原唱了。
詞曲同輝,古琴淡藍色的幽光逐漸變成了深藍色,磅礴的曲調(diào)和同樣磅礴的歌詞催動附近空氣劇烈抖動,由旋律所催發(fā)的空氣波肉眼可見,散發(fā)出一類似彎刀的形狀,朝火鳳狂風(fēng)暴雨般地砸去。
同時,地面上形成了一股股無形的颶風(fēng),無數(shù)沙塵、廢紙紛紛被卷起,。
顧云和王大頭在狂風(fēng)的壓制下,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王大頭現(xiàn)在舒服了一些,強撐起身體朝王翠芬沖去,然而火鳳的一只翅膀輕輕一扇,他就被刮到了墻上,猛烈的撞擊讓他頭暈?zāi)垦#粝氯ブ笤趺匆财鸩粊砹恕?
同樣身為覺醒者的王大頭在這一刻才知道,自己在其他覺醒者面前不過是個弱者。
這時,火鳳咆哮了一聲,張開大約有三四米長的翅膀,朝白衣女子發(fā)出的音波重重地掃去,數(shù)次之后竟將這些音波紛紛掃散,化于無形!
占據(jù)了上風(fēng)的王翠芬冷笑一聲,“賤貨去死!”
說完,雙手交叉重疊放到額頭上,她的額頭瞬間升起一團金色的火焰,大概有半尺多長。
這團火焰驟現(xiàn)之后,火鳳像是受到了強烈的感召,咆哮著以摧枯拉朽的氣勢朝白衣女子沖去!
“天闊闊雪漫漫共誰同航,這沙滾滾水皺皺笑著浪蕩!貪歡一餉,偏教那女兒情長”
白衣女子一邊吟唱一邊迅速后退,在她身前不知何時已經(jīng)多了一道空氣屏障,就像一堵透明的墻!
火鳳轟然撞在空氣墻上,引發(fā)一陣劇烈的爆炸!
白衣女子受爆炸波的沖擊,身子一傾從空中跌落下來。
顧云心想,這下糟了!
心里不禁大喊,“二哈,老子要完了!救命啊!”
話音剛落,二哈的聲音終于響起!
“就是現(xiàn)在!拿石頭砸她頭上那團火!”
“啊?”
“快啊低能兒!”
火鳳呼嘯著朝白衣女子的身體沖去,在瞬間就穿透了她的身體,完成了最強一擊。
白衣女子慘叫一聲,跌落到地上,再無聲息。
而就在這時,顧云舉起了石頭,狠狠地砸在王翠芬額頭上的那團火上。
“嘭!”
那道詭異的火焰驟然消失,隨后王翠芬的額頭流下了一股股鮮血。
王翠芬踉蹌地后退了兩步,然后以無比怨毒的眼睛看著顧云。
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根本不是覺醒者的年輕人,竟然知道在她最虛弱的時候,出手打在她最致命的地方!
如果這一砸稍微早一些,或者沒有砸在靈火之上,那么她絕不會有任何事。
“你知道我的命門,你也是覺醒者?好!你跟他們都合起伙來欺負我,本來我不想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