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桐須真冬頓時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是開兩個房間、兩個房間!老師、請務必不要誤會。”
“哦……”
萬萬沒想到,這個時間點的酒店也不好找。附近找了幾家,都客滿。
一路走一路問,走過上野,走到了鶯谷。
這里有很多酒店,但是一看外觀就覺得比較奇怪。南曉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
開玩笑,怎么可能帶老師去這樣的地方?
從戰后開始,鶯谷一直都是東京的煙花之地。最近咸國經濟不景氣,來了很多年輕貌美的咸國小姐姐。別管整容不整容,反正看著都是很養眼的瓜子臉大長腿,日語也十分流利,生意相當的好。
拜這些小姐姐所賜,鶯谷旅館的招牌變成了這樣3小時4900~7300日元,1晚7900~12900日元、延長15分鐘400~580日元。家庭影院有,彩虹大浴缸有,各種道具齊備,sy服免費貸出可。
這種地方,萬萬不可久留的。
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和式小旅館“秋風莊”,然而宿屋女主人卻說“真不湊巧,沒有兩間房。實在是很抱歉,只剩一個房間了。”
只剩一個房間?
來了來了、這熟悉的橋段。碰巧因為沒趕上末班電車,碰巧打不到出租車,千辛萬苦找到旅館,碰巧只剩下一間房——可見這是老天爺的意思!老天爺說你倆命中注定,今晚就是要共度一宿呀。
南曉當機立斷,在柜臺上一拍“麻煩你,就要那間房了。”
“誒?”桐須真冬驚訝地看著南曉。
這個時候,總不好拆南曉的臺,她也只好不吭聲。
兩個看起來都是成年人了,可以大大方方地開房間,用不著冒充姐弟什么的。宿屋女主人也是個明白人,并沒有質疑,而是很爽快地拿出登記簿,“請在這里簽名。”
嘴上豪快,畢竟心虛,南曉不敢簽真名,大筆一揮,簽了一個“南明亮”的鬼名字(注日語發音與“南曉”相同)
有樣學樣,桐須真冬也隨便寫了個“霧棲真芙由”這樣的鬼名字(注日語發音與“桐須真冬”相同)
日本的和式宿屋基本是不會查驗證件的,客人寫什么就是什么,登記流于形式。這也是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反正天亮了結帳就好,警察一般也不管。
“請、我這就帶兩位去房間。”
走在通往房間的路上,桐須真冬悄悄責備南曉“南君,你也太大膽了吧。我可是你的老師啊,萬一被人知道了……”
“老師、你看我的眼睛,我是那種禽獸一樣的人嗎?老師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好、好吧,既然你都這么說了,就勉為其難地相信你好了。反正、只要一人一床被褥就什么問題都沒有了……”
想想也對,老師的話似乎沒毛病。
接下來放松地享受了一番宿屋的溫泉。泡舒服了,又坐在天井里聊天。一邊聽池塘里的青蛙叫,一邊看星星。
宿屋女主人正在房里替他們鋪被褥,這也是服務之一。
聊了一陣,大概覺得被褥也該鋪好了,兩人就一起回房間。中途在走廊上遇到宿屋女主人,一問果然已經鋪好了。傳統和式旅館的服務就是周到,還非常貼心地送給他們一個陶器小豬,里面是點好的蚊香。
“請好好休息吧。”宿屋女主人笑容滿面地鞠躬之后離開了。
到這里為止,感覺都還挺不錯的。然而拉開門一看,頓時尷尬了。
宿屋女主人只給準備了一床被褥!
一床被褥,兩個枕頭,這是要出人命的節奏啊。
“那、那個、”桐須真冬紅著臉說,“被褥給你用好了。我蓋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