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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斗還沒有結束。剛才和足輕拼刀,鏗鏘的聲音在夜里傳得很遠,已經驚動了莊院里的守衛。
“誰在那邊?”
隨著嚴厲的喝問聲,兩個足輕走了過來。兩人都持短矛,這也是足輕的常見武器。
南曉將之前摸尸得來的明國銅錢撒到地上,拖著尸體退入草叢。
兩人走過來,忽然發現地上的銅錢,眼睛都是一亮。
趁這兩人的視線被銅錢吸引,南曉一個滾翻躍出草叢,楔丸從下而上挑刺!
刀鋒準確地從左側足輕胸甲下緣刺入,穿透內臟。刀把一轉,切斷了大血管。足輕臉上露出瀕死之人特有的呆滯神情,已經沒救了。
另一個足輕此時才發現情況不對。他驚慌地轉過身,剛剛舉起短矛,就被南曉一刀戳在腳上。倭人都穿草鞋,腳上沒有絲毫防護。楔丸穿透腳板和草鞋,把他釘在地上。疼痛讓他整張臉都變得扭曲。南曉奪過他的短矛,一個利索的戳刺將他結果。
前方的路暫時清理干凈了。趁沒有更多人注意到這邊,南曉招手示意凜跟上,帶頭朝門外跑去。城壕就在那個方向。如果有秘道,一定是在那邊。
推門過去,驚了,沒想到門后面還躲著兩個雜兵。或許是聽見了同伙臨死前的慘叫,他們不敢過來,縮頭縮腦地躲在火把邊上。
放過是不可能的。南曉上去兩刀,給殺了。
啪、啪啪、竟然有人鼓掌。
前方是一道青石臺階。階上高踞一人,裝束與其他雜兵不一樣。套著札甲,手持一柄很大的武士刀,怎么看怎么像個小ss。他臉上帶著不屑的冷笑,看著南曉像殺雞一樣宰了他的下屬,還鼓掌以示贊賞。
南曉舉刀向他沖去。
武士從容站起,拔出大刀。“我乃足輕組頭山內重則——”他似乎想說兩句場面話,但沒來得及說完就被迫閉嘴。南曉的攻勢太凌厲,再裝逼就是找死。
鐺!雙刀猛烈地碰撞在一起。力量與力量互相較量,都想壓服對方。
nss的重視,南曉使出了100的力量。但他驚訝地發現對方竟然被擊退了。這個站起來比自己高小半個頭的武士,膀大腰圓肌肉發達,然而力量似乎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大。
刀與刀猛撞之后,武士向后踉蹌了一步。
南曉的戰斗技藝一部分是喬爾的傳授,另一部分來自螺旋劍看守者。那個活尸女人猛烈的攻擊技巧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那是一種絕不給對手留活路的戰法。一旦發現弱點,就像蛇一樣纏住不放。他一次又一次思考那些技巧,試圖將它們融入自己的體系。這很有效,他發現自己的招數越來越陰狠了。
鐺!鐺!鐺!
連續幾次雙刀互斬之后,南曉已經摸清對手的深淺。這人空有一身蠻力,技藝相當粗糙,他無法精準地控制自己的動作,破綻很明顯。
受死吧!
一刀震開對手的武器,南曉踏前一步,發動突刺!
楔丸流暢地捅進了對手脖子,鮮血噴射,發出氣球漏氣一樣的聲音。
勝利了。南曉一腳踹開那武士,任由對方軟塌塌地倒地。他轉過身,示意凜和佐伯杏跟上。
“小心背后!”凜驚呼出聲。
南曉立刻回頭,看見一柄大刀呼嘯而來。
剛才被一刀戳倒的武士竟然又爬起來了?這不可能!
沒有什么比眼前所見的事情更讓他驚訝一個必死的人竟然又爬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沒有戳到那武士的要害?
不可能啊!
他飛快地回憶剛才處決那武士的一瞬間,很確定自己一刀捅穿了對手的脖子。氣管、大血管、一定都被割斷了。沒有人能受到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