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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寫一通的是街頭小報,專供酒館里失業碼頭工人發泄怒火用的。還有一些自詡比較中立公正的大媒體。它們倒是敘述了老先生和他女兒被暴徒打死的事實,但僅僅是一筆帶過。筆墨重點放在討論信仰是否需要尊重上面。
幾天之后,某著名媒體記者在事發現場評論道,“有因必有果,發生這樣的事情呢,大家都不想的。但信仰還是要尊重,并不是說言論自由就可以攻擊他人信仰。有人說打人的是暴徒,但我們不能毫無憑據地指責任何一個人。一切都要講證據。正所謂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倫敦是一個法治社會。你講的每一句話呢,將來都有可能成為呈堂證供……”
當時南曉正好拿著一束白花走過來,這老外就把話筒對準他,問“這位先生,請問你對這件事是怎么一個看法呢?”
南曉問“我可以說臟話嗎?”
老外記者慎重思考了幾秒鐘“看情況,當然我們可能會對一些單詞做智能消音處理。”
于是南曉對他豎起一根大大的中指“吔屎啦你!”
這時街頭的大電視廣告牌突然黑屏了,再亮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另一番景象。一個戴著黑頭套的人拿著一張紙,對鏡頭念道“聽清楚了,克勞馥家族企業褻瀆神明的調查活動一天不停止,維護純潔信仰的戰士就不會終止戰斗。那兩個低賤的華人只是一個小小警告。接下來,我們將在倫敦的各大公共場所展開襲擊。如果金融機構繼續支持邪惡的克勞馥家族企業進行瀆神研究,襲擊就會繼續。”
頓時所有記者和圍觀群眾都興奮起來,對準電視廣告牌一頓猛拍。
南曉抬頭看著那個戴黑頭套的人,露出微笑。
圣三一似乎很想阻止勞拉繼續進行調查。顯而易見,安娜一定從理查德伯爵留下的資料中得到了什么線索。她非常清楚勞拉的能力,不想讓勞拉也得到那條線索。為此她不惜使出任何手段,即使克勞馥家族企業的股票跳水也在所不惜。
嗯……該怎樣挫敗安娜的陰謀呢?
思考了一分鐘之后,南曉初步有了個計劃。
這個計劃并不會直接對付安娜。她很有用,很有策劃行動的能力。她的這種能力落在圣三一手上,那就是破壞,而落在我手上……
南曉想,安娜也是可以為我所用的。
他把吊唁現場那束白花又撿起來,直接去了停放老人父女尸體的醫院。
太平間門口已經有一些花了。值班的老頭正在看電視。聽見有腳步聲,他看都不看就說“花直接放門口就可以了。如果是警察,麻煩出示證件。”
腳步聲停了,地下2層的太平間突然很安靜。
值班老頭也沒在意,專注地看著他最喜歡的一個搞笑節目,笑得前仰后合。直到廣告時間,他才想起剛才好像有人來。
轉過頭一看,太平間門口并沒有人。只有一束白花,漂亮華貴,把旁邊那些幾便士一支的廉價花甩開幾條街。
如果他勤快一點,到太平間里面去看一看,一定能發現有個尸體柜空了。
那位被打死的老人,此刻正走向電梯。
這件事直到幾天后才被發現。那位老先生的女兒有個男朋友在利物浦踢足球,聽到噩耗,到倫敦來認領遺體。警察把他送到醫院,陪他到太平間。本來是一件平凡小事,沒想到卻鬧出軒然大波。
尸體不見了!老人和他女兒的尸體都不見了!冰柜里空空如也。
警察一頭汗,逼問醫院負責人。醫院負責人被叮得滿頭包,趕緊推卸責任。管太平間的值班老頭順理成章被推出來。“對不起,這是我們雇傭的臨時工,他不熟悉工作流程……”
“這不是熟悉不熟悉工作的問題吧!”那個利物浦三線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