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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活了上萬年的老獸人,他的記憶到底有多豐富?
大概是會撐爆普通人的腦袋瓜吧。
涌入腦海的信息量非常龐大,夾雜了無數(shù)情緒在其中。如果還是以前那0點左右的可憐智力,大概腦袋就要被撐爆了。現(xiàn)在,擁有八萬八的破格智力,處理起來輕而易舉。南曉瞬間就理順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荊棘戰(zhàn)爭,一場由被遺忘者女王希爾瓦納斯·風行者挑起的戰(zhàn)爭。
一切的起源,在于冰冠城塞。
那是一場戰(zhàn)爭的終結(jié),也是一場悲劇的起源。
薩魯法爾大王,親手斬殺了自己的兒子——德拉諾什·小薩魯法爾。
當然,他斬殺的是一具已經(jīng)化為死亡騎士的軀殼。死亡使者薩魯法爾。他堅持認為,兒子的靈魂已經(jīng)回歸納格蘭,正在晴朗的荒野上自由馳騁。眼前這具冰冷堅硬的東西,不過是兒子留下的軀殼。
軀殼躺在那里,紋風不動。盡管靈魂早在幾個月前就已離去,但身軀卻直到現(xiàn)在才得安息。
薩魯法爾跪下,跪在冰冠城塞那寒冷的石地上,輕輕抱起兒子的軀殼。
數(shù)十位英雄注視著他。部落和聯(lián)盟士兵紛紛讓路。人群中有人竊竊私語,低聲傳頌這位部落傳奇人物的赫赫武功。
那一刻讓薩魯法爾感覺自己的榮耀抵達巔峰。從那時起,他時刻都會夢到兒子。
每一個部落戰(zhàn)士,都應當將戰(zhàn)死視為光榮。
薩魯法爾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作為一個戰(zhàn)士,他從不畏懼戰(zhàn)斗。他記得自己屠殺德萊尼人的時刻,屠殺暴風城的時刻。陷落高墻,讓整座城市陷入火海,面對海嘯般的哀嚎,讓他感到分外愉悅。
然而戰(zhàn)爭突然結(jié)束了。和平到來,這令他很不適應。
奧格瑞瑪?shù)慕诸^小巷里彌漫著酒精的氣息。聯(lián)盟的密探在高墻的陰影里行走,窺探各種秘密,但他的人民卻醉心于蜜酒、啤酒、麥酒、葡萄酒或者別的什么酒,頹廢得不成樣子。
生銹的感覺。
薩魯法爾從心底里覺得需要一場戰(zhàn)爭。
正好在這時,希爾瓦納斯·風行者向他提議發(fā)起一場戰(zhàn)爭。
他們在奧格瑞瑪?shù)膽?zhàn)情室里密談。房間中央的大桌上放了艾澤拉斯的詳細地圖,描繪出每一塊土地。就連熊貓人的漂流島都畫得很清晰。燃燒軍團已經(jīng)敗亡,世界更加和平了,也更加沒事可做。
“時間會毀掉所有羈絆,包括并肩戰(zhàn)勝巫妖王和燃燒軍團的羈絆,”希爾瓦納斯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她的箭一樣犀利,“薩魯法爾,你覺得和平還能多久?五年還是五十年?”
以靈魂之名,她的目光冷如冰霜。
自從燃燒的遠征之后,聯(lián)盟與部落決定停戰(zhàn),一致對付巫妖王。從那時起,雙方力量一直處于僵持局面。世界各地都布署了雙方的部隊,只要一方采取任何行動,馬上就會引來報復性反擊。雙方都很清楚,決一死戰(zhàn)的代價到底有多么大。很有可能會造成艾澤拉斯滅亡。
如果決戰(zhàn)遲早要來,那么晚爆發(fā)不如早爆發(fā)。當雙方都積蓄了超級強大的力量之后,戰(zhàn)爭將夷平所有國家。還不如提前引爆這個火藥桶,在可以控制的范圍內(nèi)決一勝負。
戰(zhàn)爭開始了。部落的軍隊大批離開奧格瑞瑪。
一開始,士兵們接到的命令是向希利蘇斯進軍。他們絲毫不懷疑這個決定,討論著在沙漠中如何殺蟲子。
很快,大軍踏過貧瘠之地,抵達莫爾杉壁壘。
那天夜里,薩魯法爾突然下令軍隊轉(zhuǎn)向灰谷。他站起來爬上車頂,好讓所有士兵都能看到自己。“部落的士兵們,聽我說!”他低吼著。
軍隊立刻停下來,瞬間變得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