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陳聽雪,一生從不依靠他人,世間萬物,皆憑手中長劍得來!”
“九歲練氣,十歲練氣二層,十一歲學劍,略有所成,已是練氣三層。”
一位白衣少女,咬牙堅持,握緊手中長劍,一人站在地上,手軟腿麻,不斷朝著空中揮劍,劍法由最初的稚嫩,開始逐漸步入成熟。
“十二歲外出游玩,遇離家公子,傳為百里內天才,破之如破紙,突破至練氣四層。”
白衣少女揮手一劍,便破盡對面公子劍招,離家公子面色蒼白如紙。
“十三歲于冰上舞劍,見落雪紛紛,若有所悟,劍道修為稍微可說入了精深之境,修為已入練氣五層。”
身形越發挺拔的白衣少女站在冰湖之上,見落雪紛紛,盤膝坐于冰上,眼中有光華閃動。
“十四歲外出游玩,踏青賞花,遇河洛群匪。共五人,有上等法器,且修為更勝吾一籌,苦戰一番后,盡殺之!”
白衣少女衣衫染血,面色平淡,在對方的圍攻下苦苦支撐,修為更進一層,殺盡對手。
“此戰之后,筋斷骨折,靈力枯竭,臥床三月有余。”
“十五歲,越級進入昆侖高等學府,入北國雪原,遇冰鳳于天上飛舞,心生感慨,寒鳳劍法初創。”
一只冰鳳在天上飛舞,點點光華灑下,美輪美奐。白衣少女見此,若有所悟,在雪原上縱身舞劍。
“十六歲,有男子欲告白而不得,暗中布局,欲陷害于吾。破局而出,殺之。”
白衣少女站在華麗宮室之中,面前是一桌好酒好菜,對面一華服公子眼露淫光,三十刀斧手在一旁窺視。
突然間,她展顏一笑,一劍出,冰鳳舞天,人頭落地。
在空中翩飛的冰鳳越來越大,占據了整個視野。
……
“我陳聽……不,我是季長安,不是陳聽雪。”
季長安目光冰冷如冰,眼神恍惚,拿手扶著腦袋,感覺眼前模糊一片,眼前不斷有重影閃過。
等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心臟在胸腔中砰砰跳動,長長吐出一口氣來,季長安這才緩過神來。
“想不到,竟然連閱讀記憶居然都有反噬?”
“不過想想也正常,閱讀他人記憶,在夢境中代入他人,自然會對自身造成影響。”
季長安伸出手指,眼中若有所思,眼角露出一抹笑意。
“不過,我或許已經明白什么才是……心中的世界了。”
他手指落下,懸在杯子上空,接著緩緩向上一抽。
水流從杯子中流了出來,隨著季長安的動作而不斷變化,不斷塑形。
轉瞬后,一朵冰雪鑄成的花朵出現在季長安手心,花、莖、葉……栩栩如生。
他把這朵冰花放在木桌上,展顏一笑。
……
……
流風島,風流山山頂。
山上山下都擠滿了人,山腰、山腳、山頂、甚至是半空中,都有人在駐足觀望。
飛舟懸在半空,飛行靈獸在天上飛行,還有人乘坐祥云坐在云間。
一時之間,人流如織。
山頂上的廣場更是圍滿了人,九十位參賽選手都擠在一團,紛紛等待著接下來的比賽。
只是在這九十個人中,稍微有幾人顯得有那么幾分與眾不同。
所有人都默契地與他們保持了相當的距離。
蕭羨魚隨意站在一處,一柄沉重的玄鐵尺就被她放在地上,青石磚塊燒得通紅。
九鬼整個人都隱藏在一團黑霧之中,黑色的霧氣遮蔽了他的身影,嘶嘶的聲音在里面響動。
林可染面如冠玉,身穿青衣,手拿折扇,輕輕搖動,一副濁世貴公子模樣。
榆白身上沒有多少異樣,持劍而立,但只是站在哪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