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真人白眉一挑,畢竟是一名入道境的真人,內(nèi)心已經(jīng)重新恢復平靜,緩緩道“我想,你們一定很疑惑為什么要維持這個在流風山上的封印吧?”
“的確有些困惑,因為既然能夠封印住,那么為什么當初不直接選擇擊殺呢?”季長安道出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困惑來。
不得不說,對于這個封印,他心里面是有一定疑惑的。
既然能夠擊殺,那為什么又要多此一舉選擇封印呢?
至于說擊殺不了,那就太小看道盟的威能了。
縱然當初直面那只荒獸的修真者擊殺不了,也完全可以在封印之后的這幾十年里請一名強大的修真者來將其徹底擊殺。
其他人雖然沒問,但光看表情,他們心里面也同樣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擊殺當然是可以擊殺的,不過……完全沒有必要。”
“你們想想看,流風島上如此充沛的靈氣,這足可以供應(yīng)全島數(shù)萬人修煉的靈氣究竟從何而來?”
“難不成……是從那只荒獸身上提取而來的?”林可染即便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但依舊是吃了一驚。
季長安聽的很仔細,沒有出聲。
“雖不中,亦不遠矣。”
流風真人淡然一笑,“你們都學過歷史,自然知道原始狀態(tài)下的靈氣是極為狂暴的。這種靈氣我們?nèi)祟惛緹o法利用,是原始的先賢們通過種種手段才讓靈氣能夠被人類吸收。”
他神色轉(zhuǎn)為肅穆,話語聲鏗鏘有力“而荒獸,同樣是一種轉(zhuǎn)化的機制!以五代種荒獸滄龍作為陣基,建立起一個囊括整個流風島的大陣,以血還血,以牙還牙。這就是第一任流風島島主的計劃!既然它們曾經(jīng)這樣對待過人類,那我們?nèi)祟愖匀灰埠敛涣羟椋 ?
季長安著實有些震驚。
僅僅只是從流風島主的一番話語之中,他就能體會到其中的波瀾壯闊,窺見歷史的一角!
不過就目前而言,應(yīng)對那場危機才是重點。
“那么,島主你打算如何應(yīng)對這場危機呢?”季長安恭敬問道。
結(jié)合之前的一番話,他心里已經(jīng)多少有了一些猜測,想了想可能是誰在背后推手——道盟內(nèi)部、妖族、荒獸、魔族。
道盟內(nèi)部對自己人動手的可能性不大,不過也不能排除。妖族他目前只見過一面,無法做出判斷。荒獸倒是有很大可能,為了解救一名五代種荒獸,荒獸一方的大能出手也在情理之中。魔族他不了解,索性不做出判斷。
總之,都有可能。
流風島主那枯瘦如柴的手指緩緩摩挲著玉牌,面色顯露出一分冷意,“當然是見招拆招,畢竟老夫也很好奇究竟是誰打算對我這區(qū)區(qū)一名島主動手。”
他沉吟片刻后,斷然道“當然,這就是流風島的內(nèi)部事務(wù)了。接下來的事情,軍方的道友就不用參與了。”
張羽聞弦歌而知雅意,當即起身道“那在下告退了。”
等張羽離開后,流風真人面色稍緩,輕聲道“你們都是我流風島人,算是自己人,都是年輕一代的英杰。不過這件事還不是你們能插手的,保護好自身就行了。我累了,退去吧。”
“那我等告退。”季長安面色凝重,認真答道。
他很清楚自身的體量,卷入這種風暴之中,只有粉身碎骨的下場。
所以他只會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助流風島。
等季長安一眾人緩緩退出宮殿后,流風真人看著站在身旁的林可染,白眉一展,面色平靜如昔“可染,召諸位道友前來,這件事已經(jīng)不是我一人能解決的了,必須全島所有真人共同應(yīng)對。”
“謹受命。”林可染躬身告退。
他已經(jīng)明白了事件的嚴重性,身為流風島島主的弟子,倘若是流風真人倒了,他一定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