撅起了嘴,“這些事兒明天再說不行么?就算您不累,也不替屬下的將官們想想么?蘇大管家也是上了年紀的人,這萬一要是熬出個好歹來……”
“老奴倒是不打緊……”蘇清和連忙站了起來,“只是小昭這話說的對,時間很晚了,少爺也該注意身體才是。”
“行行行~”梁錚想了想,“這樣吧,你們先給我準備洗腳水,要熱熱的,今兒在校場陪士兵們站了一天,腳都麻了。”
“……也好。那少爺可得快點。”小昭只能點了點頭。
可她怎么也沒想到,直到洗腳水徹底變涼,梁錚也沒有出現(xiàn)。
無奈之下,她只得再去書房請駕。
書房里,梁錚依然在對著墻上的圖冊解說著什么。
“這樣吧~”看到小昭幽怨的眼神,梁錚趕緊道,“先籠上安息香,幫我暖個床,我這里馬上就好。”
無奈之下,小昭只得回來,傳達了少爺?shù)闹噶睿?
然而聽到了“暖床”二字,小月的眼神立刻亮了起來!
“小昭,給籠起的安息香里撒些合和散。”看到妹妹正往香籠里添加香料,她忍不住開口道。
“合和散?那可是春藥。姐姐你……”小昭怔然回頭。
她這才發(fā)現(xiàn)姐姐已經(jīng)不知何時脫光了衣服,春山般地曲線稱著白羊脂般的肌膚,在燭影里若隱若現(xiàn)。
“難道你忘了壇主的吩咐?”小月冷冷地道。
“這個自然不敢。”小昭道,“可是少爺只說了暖床,并沒讓我們侍寢啊。”
“所以我才讓你往香籠里加上合和散。”小月目光幽幽,“這樣一會人回來,就由不得他不上鉤。”
小昭“可是……咱們跟著少爺也有些時日了,他是什么樣的人姐姐難道不清楚?你這樣自作主張,我只怕會惹他不快,反而耽誤了壇主的大事。”
小月“不怕,男人就沒有不好色的,別忘了咱們受訓這么久,較女子強過尋常多少?只要他嘗到咱們的好處,還怕他不從此沉湎在咱們姐妹身上,乖乖聽咱們的吩咐?”
小昭“咱們只是聽妓館里老鴇講些要訣,又沒跟誰試過……”
小月“放心吧,我有把握。”
……
然而,她怎么也沒想到的是,自己一絲不掛地在床上躺了半宿梁錚也沒出現(xiàn),反倒是自己被摻了料的香薰弄得意亂情迷,嬌喘細細。
“小昭,你再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小昭依言而去——她也被香薰得渾身難受,站在那里兩腿死死絞在一起,幸虧如今跑到外頭,被冷風一吹,才漸漸緩了過來。
終于,她第三次推開了書房的大門。
這一回會議倒是散了,與會的眾將也不知什么時候都回去了,然而梁錚依然在書桌前上奮筆疾書,旁邊堆著小山一般文案。
“少爺~天快亮了。”等了一會兒,見對方絲毫沒有留意到自己,小昭不得不出聲提醒。
梁錚這才抬起頭,看了看臉色淡白的侍女,又看了看窗外已經(jīng)微現(xiàn)魚肚白的天色,一臉郝然
“抱歉,我做完手頭的事要馬上趕回營里,讓外頭給我備車。”
……
時間回到現(xiàn)在。
聽完了小昭的故事,鮑勇不由得眉頭緊鎖。
想不到這個梁錚既不貪財,也不好色,倒是和傳聞中的大相徑庭,想要拉攏這種人根本就難如登天。
看起來美人計這招,自己是失算了……
自從滎陽大會之后,各路義軍分兵定向,教主連玩了兩次金蟬脫殼,雖然把洪承疇和孫傳庭耍得團團轉,但西進之路始終還是被官軍堵得死死的,只怕不日就要東入河南,自己得為教主東來在這里立一塊根據(jù)地,只等教主大隊人馬一到,屆時各路揭竿而起,蜂擁響應,大事可期!
所以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