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得意,是本性使然的自信和掌控欲,甚至說,是長時間壓制以后,稍微露出來的一點點的本性使然;——他的話,你沒有聽出來么?”
柳幽幽站起來說道“小姐你的弓借我用一下,不需要箭簇;對付這些蛇鱷,普通箭簇就錯錯有余。”
“你小心點,聽說里面藏著兩頭百年老鱷,還是我爺爺親手放進去的;箭筒你帶著,以防萬一,不要省,安全罪重要。”
柳茳楠把大江射月弓,還有重新補齊只有10支長箭的箭筒,遞給柳幽幽。
同時右手腕抖了抖,不過紫光電鰻死活不解環離開。
然后問道“什么話?還‘本性使然的自信和掌控欲’,幽幽你可真看得起他。”
“那么請問,一千,一萬年前,你的祖先,這萬萬年都是士族,不是那低賤的野民?”
見到柳茳楠還不明白。
柳幽幽只好仔細說道“同理,在他被捕獲之前,肯定也不是大楚的野民。”
“自由民么,沒聽說他是來自什么屯;八毛錢一斤,哼,口氣真大!”
柳茳楠不禁想起了上午在九鼎塔塔頂,趙大海這個瘸子駝背,鋒利一瞥的眼神。
心跳不由微微加速跳了幾下。
“一個大楚的自由民,居然看得懂大趙的文字;我都先不說他那與生俱來的自信和強勢,到底來自哪里。”
柳幽幽的眼睛里面,閃動著莫測的光芒。
“難道他是大楚的士族?沒道理啊,你不是查到他是大西5年,在苜江城買得奴隸么?他要是士族,完全可以讓大楚那邊高價贖回;我知道了,——難道是他那邊犯事兒了?”
柳茳楠頓時茅塞頓開,一臉躍躍欲試的就想去嚴刑拷打。
“這一點,很多人都心里有數,大少爺更是心里清楚,我估計這個趙大海也知道咱們心里有數;這一切——”
柳幽幽嘆氣說道“小姐你知道就行,先不要輕舉妄動,也別惹他了,一切等打完這場或勝或敗的龍族空戰再說。”
“能打贏么?”
柳茳楠一臉絕望的冷笑“還是沈劍云說得對,15高度和8高度,甚至6高度,都沒有任何本質的區別;況且就算神威炮能重傷一頭巨龍,剩下的11頭飛下來,誰擋得住?圍點打援,呵呵,別被巨龍在望遠山一鍋端!”
“也許能打贏。”
柳幽幽卻是輕聲說道“但是很慘烈!然而,之后,他們怎么面對赤龍山的火龍衛的進攻?”
“幽幽,你很反常耶!居然這么看得起這個野民。”
柳茳楠用手絹細細的擦拭著眼角和雪嫩臉頰上的淚痕,展顏捉黠一笑“咯咯,這個野民要是整好了駝背和瘸子,倒是也難看不到哪里去。”
“小姐你想得真多,”
柳幽幽白了柳茳楠一眼“假如按照你的邏輯,我完全可以說你倆是一對兒歡喜冤家,見面就吵吵吵。”
“呃——”
柳茳楠聽了直泛惡心,連連朝著柳幽幽擺手“好幽幽,我錯了還不成,求求你別說了;剛吃得午飯。”
柳幽幽笑了笑,望了一眼遠處大水彌漫的外城河堤,背著大江望月弓下樓離開。
“轟隆隆~”
天空烏云密布,雷鳴隱隱,大雨依然下個不停。
——
黑馬堡內城,沈府祠堂。
“嘩啦啦~”
“啪啪啪啪——”
“咔嚓!”
暴雨傾盆,從天空如同瀑布一般,朝著天井猛烈潑灑。
在數百平米的青石院子里,濺起無數密集的水花。
“姐姐呀,你走得真命苦啊,嗚嗚,——真慘啊,尸骨無存,嗚嗚,我的老姐姐啊,——”
在祠堂前廳,擺放著柳敬青的衣冠,沈云兒用手絹抹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