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似是而非的概念闖進了趙大海的腦袋。
并且死死的盤踞下來。
雖然形態和操作上面,似乎有著很大的區別,但是依然讓趙大海臉色慘白。
嘴里剛剛點燃的煙頭,都掉在地上。
雨一直下。
不過卻是在漸漸的不斷變小,天上也很少有了閃電和雷霆。
“轟~”
“砰砰砰——”
不時間,遠遠的有炸響和槍聲傳來,應該是負責清理內外城的黑馬衛,在擊殺發現的蛇鱷。
對于在水里面的蛇鱷,假如拿著冷兵器下水去誅殺,將會非常危險和困難。
然而用遠距離的步槍或者炸彈,則是很有效。
一枚手雷在近距離的水里爆炸,就能把蛇鱷的聽力系統震得撕裂,暈蕩它的思維。
然后用步槍集中射擊,予以消滅。
趙大海就這么坐著,一根接一根的吸煙。
直到路邊的晶石燈幽幽的亮了起來,不遠的沈家大院燈火通明,嗩吶鑼鼓敲響。
黑馬堡的夜晚,悄悄的來臨。
此時,由于護城河的水閘已經放開,再加上大雨漸小,護城河的水位已經降低到河堤處。
連帶著沈家青石路對面山坡下的小湖泊,已經退去了近兩萬平米的水面。
這個阻隔趙大海不便腳步的臨時路上河,也由百米寬度,收縮到了不足五十米。
中心的水深也下降了接近一半。
趙大海站起來,穿上了褲子褂子鞋子雨衣,疲憊的回到青石公路。
然后駝著背,瘸著腿,如同一個背負著一座萬鈞大山的小老頭一樣。
就像一條狗一樣。
默默淌水,朝北走。
趙大海剛走過河水,就看到在微微的細雨里面,幾輛懸浮車從北面的青石路上駛來。
最前一輛,似乎是柳茳恒的車子。
“哈哈,柳茳恒啊柳茳恒,愿天下有情人,全部成為喪家犬!”
沈劍飛的話突然在趙大海的腦袋里面響起,讓他覺得怪怪的,連忙瘸著腿朝路邊走,讓出道路。
然而,懸浮車卻在他面前停了下來。
柳茳恒提前就打開了車窗,盡量帶笑的望著趙大海說道“大海,你這是回趙府?”
“府里面太無聊,我看雨小就出來走走,透透氣。”
趙大海實話實說。
柳茳恒理解的點點頭,說實話,到現在對龍鱗的燃燒附著實驗,還是一籌莫展,他們哪一個不是憋悶得直想發瘋。
“進一步可能生,否者必死!”
這個大山一般的威壓,是何等的煎熬和痛苦。
“還沒吃飯吧,走,上車去沈家吃飯。”
聽到柳茳恒的話,趙大海不禁想起了下午柳幽幽的那一句‘進去就得去磕頭,我沒這習慣。’
不免有些猶豫。
他也沒有到處磕頭的破習慣。
“那行,”
柳茳恒看到趙大海不愿意去,就下了懸浮車,走到后面一輛,在窗戶邊說話。
然后走了回來。
“上車,咱們去江南小苑,蹭一頓吃喝。”
趙大海也不知道江南小苑是啥地方,聽名字倒是像一個風雅的酒樓,會館,就坐上了車。
在蒙蒙細雨里面,懸浮車隨即繞開青石公路,和后面的車隊錯開。
然后回到公路。
在幽幽的燈光下,朝北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