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夜色里,望月山東副山頂平臺,晶石集束射源監測點。
在一塊朝著萬丈懸崖伸出的飛石頭上面,一個小小的水晶蚌殼觀測房,在黑暗的夜色里燈火通明,遠遠看去,如同懸掛在半空中的一顆夜明珠。
執勤兵楊金衡,劉偉,柳剛,正在里面無聊的玩牌,打發夜色。
楊金衡一邊同另外兩人玩牌,一邊隨意的搖動著探照燈的方位定位桿,讓雪亮的探照燈無序的劃過天空和下面的群山大地,顯示這個監測點沒有怠工。
自從十八年前柳敬湖率領死士突襲江南小苑,擊殺南宮月以后,整個野馬山平靜了整整十八年。
山上的猛獸,兇獸,早已在柳鵬山時代,就被屠戮一空。
而今晚得到的消息,巨龍不會選擇夜襲。
既然龍不來,除了倒塌的城墻段需要防備野獸溜進黑馬堡,偷食牲畜戰馬和平民。
這種探照燈監控,與其說預警,不如說是安撫黑馬堡兩萬余平民的民心。
“炸彈,走了!”
柳剛趁著劉偉的出牌失誤贏了這局,嘴里興奮的喊著:“炸彈翻番,拿錢!”
“你怎么出的牌,豬腦子啊?”
楊金衡心浮氣躁間,滿臉通紅大怒的把手里的牌,重重的砸在桌子上面。
“你個孫子才是豬!”
同樣莫名煩躁不已的劉偉,也是怒著把手里的牌砸在桌子上面,兇狠的瞪著楊金衡。
“你個孫子欠揍不是?”
“老子打不吐血你!”
“噗呲~”
滿臉通紅的楊金衡張嘴噴出一大股鮮血,身體軟綿綿的就往下倒。
“怎么,噗呲~”
劉偉在色變之間,也是張嘴鮮血狂噴。
“啵,啵!”
心顫驚懼間,柳剛突然感覺眼睛珠子突然失控。
耳朵里聽到兩聲脆響,眼前一片劇痛的黑暗。
“啊!”
柳剛凄厲慘叫著翻滾到地,嘴里大口的鮮血噴濺出來。
望月山南山脊線,魚骨嶺。
“咕嚕嚕~”
“咯吱咯吱,叮叮當當~”
“兄弟們加把勁,這就要快到了!”
“一二三咧!”
一門65常規大炮,在一群炮兵借助滑輪的牽引下,正在沿著陡峭濕滑的山道上山。
因為黑馬堡馬匹的馬掌,用得都是魚膠馬掌,彈性很差,行走在濕滑的巖石上面,很容易撅蹄。
這細長的山脊上面,兩邊就是百米懸崖。
所以只能用人力,以防不測。
望月山炮群指揮使王東,副手劉天樓,臉上被抓了幾道血印子,滿臉陰沉的黑馬堡北城墻炮群指揮長柳天佑,三人站在魚骨嶺上部的一處炮兵平臺。
看著炮兵們打著火把,拿著手電筒,正在一點一點的把重達1噸多的大炮,沿著近50度的大傾角,拉上山嶺。
這處光禿禿的平臺上面,在幽暗的月色里,巖石上布滿了暗色的斑痕,那是白天巨龍殺戮留下的血跡。
白天的這場巨龍近地格殺,使得望月山脈炮群死傷慘重。
原本11個65常規炮陣地,只剩下3個沒有遭到血洗摧毀。
這次趙大海重新搭建的望月山-雞啼山-黑馬堡東城墻線聯合防御圈,整個黑馬堡所剩余的29門65常規炮,將會有6門布置在望月山。
這是今晚所需要安放的3門的第1門大炮。
按照命令,明天凌晨4點之前,所有火炮必須全部就位,進行一次彈道試射配合演練。
王東抬手看了一眼手腕的木殼玻璃表面機械手表,時間是晚上點16分,在時間上綽綽有余。
“明天這場空戰,這兩天的空戰,咱們炮兵戰死重傷了六成,太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