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想搭理這個王海天,認(rèn)為他不過是富二代,沒必要與他一般見識,奈何這小子得寸進(jìn)尺,咄咄逼人,連替我出頭的幾位年輕人都受到他的威脅恐嚇,當(dāng)下我也不再忍讓,心想:“老子不發(fā)威,還真當(dāng)我病貓呢。”
就在幾位年輕人還要說些什么的時候,我突然動了,將一碗剛盛好的滾燙的火鍋湯,緩緩舉起,而后笑著對王海天說道:“這位黃毛少爺,你是屬狗的嗎?怎么逮誰咬誰呢,我倒要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厲害。”
說罷,我將這碗熱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扣在王海天嘴上,并且死死摁住。
邊兒上的幾人,包括卓婷雨在內(nèi),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愣了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結(jié)果同時發(fā)出一聲驚呼。
只可惜王海天,卻發(fā)不出半點(diǎn)聲音,原本囂張的臉,此刻已經(jīng)變得極度扭曲,眼里滿是驚恐和痛苦,掙扎的抬起雙手,想要將我的手移開,奈何我另一只手死死摁在他后腦勺之上,根本掙脫不開。
我表情淡漠,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足足過了好幾十秒,才算放開扣在他嘴上的碗,然后一把將其推到一旁,準(zhǔn)備離開。
與他一起的幾個年輕人,此刻也算反應(yīng)過來,一邊怒罵了聲:“找死!”,一邊向我撲來。
結(jié)果可想而知,在他們還沒明白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已經(jīng)全部倒地,痛苦的哀嚎不已。
我拉起卓婷雨,對著剛才替我出頭的幾位年輕人說了句:“謝謝。”也不去理會圍觀人群,直接扔了幾百塊錢到桌上,頭也不回的向外面走去。
還沒到門口,身后便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我笑了笑沒有理會,快步推門而出
卓婷雨一臉驚詫的看著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沒有在意她的表情,也沒有去管她怎么看我,只說了聲:“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說罷,匆匆而行,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卓婷雨有沒有回學(xué)校,王海天等人是不是去了醫(yī)院,這些事情我根本不關(guān)心,直接打車,前往鬼市
鬼市午夜鬼門開,雞鳴狗叫莫逗留。
這兩句話,代表鬼市的開市時間和結(jié)束時間,意思是說鬼市開市的時間為午夜子時,閉市的時間在天亮之前。
此刻的鬼市,人頭攢動,我順著鬼街口,大步流星的走入其中
鬼市的街道,古樸干凈,四周燈火通明,不過令我疑惑的是,這里人雖然很多,但卻沒有人氣,我所指的沒有人氣,主要是因?yàn)檫@里十分安靜,人多但不嘈雜,即使有買賣交易,也都低聲細(xì)語,或袖里吞金。
行人的打扮十分怪異,五花八門,基本上穿什么的都有,有穿西裝的,有穿運(yùn)動裝的,也有穿漢服的,甚至還有些穿著唐裝的外國人,好奇的東瞅西瞅。
買賣人,打扮的更為奇特,有的是大半夜戴著一副墨鏡,襄一口金牙,有的頭戴草帽畫著一張鬼臉,也有的看上去破衣襤褸,手中卻把玩著上等的玉器把件兒,還有的干脆一副古裝扮相,或俠客或俠女,總之詭異莫名
閑逛一圈,大致清楚了這里的營生,基本上跟五位師父說的一樣,斗、砂、風(fēng)、古、曲這五行,除了看不到斗字行的蹤影,其余四行或擺攤兒,或開店,倒也繁榮。
我比較有印象的是一家名為“茶默語”的茶館和一家名為“幽歌樓”的曲藝社。
茶默語外觀看上去是一座獨(dú)棟的中式三層小樓,造型古樸且不奢華,門前有一方很小的長方形水池,池中荷花散落,魚兒其間穿梭,顯得生機(jī)飽滿、鮮活、靈動。
左邊是一個高約三米的木雕茶默語廣告牌,字體筆鋒蒼勁有力,灑脫飄逸,頗具古風(fēng)韻味,令人過目不忘。
右邊是一個高約兩米的白色燈柱,造型簡單整潔,沒有任何修飾,但卻給人一種大方肅穆的莊嚴(yán)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