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之下,跑的慢的蟲子,直接被燒成灰燼,跑得快的,卻是毫無畏懼,直接提高速度,朝著人群猛撲而去。
看到這兒,我出了一腦門兒冷汗,心想,這幾人恐怕要完了,如果單是傀儡,這幫人尚能應付,但要命的是從傀儡身體中爬出的這些大蟲子,何其歹毒,稍不留神就得全軍覆沒。
不過,顯然我多慮了,關鍵時刻,人群中不知哪一個,居然攜帶者火焰噴射器,一道好似火龍的火焰,裹挾著滔天熱浪,沖向那些不知死活的大蟲子,立刻將其吞沒。
這還不算完,一條火龍尚未消退,另一條火龍又已經射出,剎那間,整個墓室都被熱浪席卷,干脆變為一片火海。
“快撤,這些人是公安。”齙牙八小心的說道。
其實不用他說,我們也都看明了持槍者的身份,一個個都穿著公安制服。三人二話沒說,頗為心驚的急速退回耳室,彼此的表情分外難看,因為都清楚,這么躲下去根本不是辦法,一旦警察將威脅解除、毀滅,就意味著會找到我們的藏身所在,到時候只能舉手投降,為今之計,只有另謀出路才行。
幾人略一商議,趕忙重新回到配殿,仔細搜尋著每一個角落,看看能否找到其他出口。
結果半晌之后,沒有任何發現,而墓室中的槍聲在此刻也變得沒有先前那般激烈,看樣子,戰斗已經接近尾聲。
到了現在,幾人早已沒了先前的淡定,紛紛急的直跺腳,想著,如果再找不到出路,恐怕等待我們的,將會是后半輩子的牢獄生活。
齙牙八像極了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亂轉,不過在轉了幾圈之后,突然一拍腦門兒,興奮的說道:“實在不行,就打盜洞出去,反正我帶了洛陽鏟。”
我聽后,直接朝他翻了個白眼兒,心想,別說這配殿的建筑結構有多結實了,就算全是土層的平地,以我們幾人的專業程度,只怕打上一天,也不見得能打出多遠。
慕容曉曉顯然也認為這個想法不可行,當即搖頭否決。
“那你們說怎么辦,總不能什么都不做,在這兒干等著警察來抓吧。”齙牙八氣急敗壞的說道。
我雖然也著急無比,但多少要比他們理智些,并沒有停下思考。我記得五師父當初跟我講過,一般來說,在修建一座古墓的時候,工匠們都會給自己留一條活路,在古墓完全封閉之前,會秘密的挖掘一條用來逃生的通道。這種通道,通常都隱藏在耳室的某個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
想到這兒,我招呼他們一聲:“跟我來。”然后快步進入耳室。
耳室并不算大,也就幾十個平方,所以沒用多久已經被我們翻了個底朝天,連兵器架都沒放過,但仍舊一無所獲。
我不甘心的又找一遍,結果還是一樣。
我把自己的推斷跟二人說了一遍,他們也認為,如果這地宮里還有其他通道,也只有在耳室的這個可能性,可這里別說通道了,就連個老鼠洞都見不著。
“會不會這里還有另外一間耳室呢?”慕容曉曉開口說道。
對呀,通常耳室都是對稱的,之所以叫做耳室,就是說如同人的腦袋一樣,有一對兒才對。
齙牙八顯然也想到這一點,他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神情,直接跑出耳室,在配殿另外一面墻壁上快速的摸索起來。
果不其然,在齙牙八好一陣的努力摸索下,一道隱秘的石門隨之出現,帶著極為沉悶的咔嚓之聲,緩緩打開。
我首當其沖,一個箭步閃入其中,手電四下亂照,發現這間耳室與對面的那間全然不同,整個耳室中,只放著五口黑缸,其中四口小缸分列東西南北,最大的一口立于中央。
我沒有任何猶豫的走近中央那口大缸,抬起手電朝里面照去,結果這一看之下,渾身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臉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