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巨大石像,想必就是薩滿信奉的火神,每逢歲月更替,便會有大量的薩滿教徒,被當做火神祭品,推入坑中,焚燒三天三夜,算作祭祀成功
齙牙八說完這些后,皺了皺眉頭,而后又繼續說道:“我們剛才所見到的,外形有些類似于男性生殖系統的那些石俑,或許也是薩滿教對于生殖崇拜的一種體現,薩滿教對生育繁衍,擴大種族,一直有著強烈追求,所以出現這種崇拜現象,倒也合乎常理?!?
說完這一點,他嘆了口氣,沉思片刻又開口說道:“這些都是我道聽途說而來,當不得真,不過薩滿教崇拜火神,這是有歷史根據的,等回去之后,我得好好查查資料,研究研究薩滿化,也許這個地方,正是薩滿的原始居住地也說不定。”
在這里耽擱不少時間,剩余的路程,不免要加快腳步,幾人埋頭趕路,誰都不再說話,但后面的路十分難走,不是上坡便有落石封路,又要攀爬,還得繞路,結果沒多大會兒功夫,幾人已累到脫力
一路上見到很多薩滿活動過的痕跡,看來是真被齙牙八說中了,這里還就是一處薩滿原住地。
其中比較明顯的是一座土木結構的神臺,和一尊高約五六米的祖神像。
神臺稍顯破敗,造型簡單,基本上為正方形,臺上有一個小型的橢圓形祭祀法器,上面插著十二支造型古怪的木頭人面像,中間還有三只泥塑銅鈴。
祭祀臺下方,是一道呈環抱狀的血槽,血污很厚,局部有干裂現象,如同刷了上百遍的老漆,隨著歲月流轉,出現風化、鼓脹,脫皮等現象,很難想象,這得流過多少鮮血才能沉淀如此厚的血污,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祖神像,看上去單一、抽象,并非人體結構造型,整體為圓柱形,好似一顆大樹樁,僅僅頭部就占據一半高度,由于臉長的關系,五官顯得分外清晰,不過沒什么特別之處,大眼、大鼻、大口。
頭部以下,雕刻著簡易的服飾紋理,具有明顯的薩滿特征,諸多奇特符號無規律排布,粗略一看,如同掛在衣服上的各種飾品,倒也并不難看。
我不認識這些符號,但從其形狀特點推斷,應該屬于一種古字,想來是原始薩滿無疑。
對于薩滿化,我研究不深,只看過一些相關記載,所以這一路,并未刻意觀察,齙牙八倒是表現出一副考古研究工作者的做派,但凡看到與薩滿有關的物體、圖等,都要上前仔細研究一番。
如此一來,我們匆匆行徑的腳步,又再次變的無比緩慢
繞過一塊巨大落石,找了個相對平坦的地方,停下休息。我跑到一旁放水,手電無意中掃過洞壁,隨即有一大片圖案呈現光柱之下。
后退幾步,我將手電光調到最大,想要觀其全貌,卻只看到冰山一角。于是又向后退出十多米,才總算看清這圖案的真實面目,結果直接驚得的我呆若木雞。
良久,一個沒忍住,驚呼出聲,引的齙牙八、慕容曉曉紛紛跑來查看。
然而,當他們看清楚眼前這幅圖案的時候,震驚之色絲毫不遜與我,倆人嘴巴大張,眼睛瞪的宛如銅鈴,紛紛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只見這光滑的洞壁上,有著一副巨型壁畫,特別大,怎么形容呢?
這么說吧,放眼望去,整面洞壁都被一副壁畫所覆蓋,我大致估算一下,洞壁的高度從少說得有二三十米,視線可見的寬度,起碼也得是五六十米開外。
也就是說,這巨型壁畫差不多得有上千個平方大小,可見其大到什么程度,足以跟樂山大佛相媲美。
不過很奇怪的一點是,整幅壁畫雖然大到不可思議,但內容十分簡單,僅僅是一幅牧童騎牛圖。更詭異的,要屬畫中牧童的一雙大眼,猩紅無比,嘴角還邪魅無比的向一邊翹起,剛好露出兩顆尖利的虎牙,不,應該說獠牙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