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父矮子道,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將其放在火上燒灼一番,說這樣可以消毒。然后將刀尖兒對準傷口,眼中寒芒一閃,不帶任何猶豫的直接插了進去。
    接下來,便是一頓猛如虎的暴力操作。整個過程雖然很驚險,也很血腥,但最終還是從肌肉中取出了子彈。
    這也是為什么,我會在昏迷之中,感受到傷口有一種被撕裂、撥弄、攪動的深入骨髓的疼痛感
    子彈離體的一刻,鮮血噴涌而出,狂流不止。三師父似乎早已料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于是他將事先準備好的一大把煙絲,以極快的速度,按在傷口之上。這種土方法的止血效果還是很明顯的,沒多時,鮮血已不再外流。
    等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他又重新為我包扎好傷口,之后便驅車離開
    南宮羽在跟我講述這些的時候,我是咬著牙聽完的,心想:這個老家伙,膽子還真不小,他當時就不怕給我搞出個大出血或什么的,直接把我這條小命斷送了嗎?老東西,日后非得找你算賬不可
    我昏迷的這些天,一直都住在抬眼所見的這一處環境還算不錯的農家院里,這個地方隸屬延慶區的管轄范圍,不過并非位于城里,而是緊靠八達嶺。
    農家院,三面環山,河溪盤繞,自然環境好的無可挑剔,最主要十分僻靜,堪稱與世隔絕,非常適合修身養性
    房主是一位年近五旬的老大哥,與二位師父關系匪淺,為人隨和,熱情,而且還是位精通醫理的赤腳醫生。
    二位師父顯然對這里相當熟悉,在經過一番的山路顛簸后,車子直接開進了院子里
    老醫師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他與眾人打過照面,簡單寒暄幾句之后,便立即動手,給我重新處理了傷口。
    待我傷勢穩定了些,老醫師又給南宮羽吃了幾味他親手熬制的草藥,將存留她體內的軟骨散藥性,徹底化去,從而使其恢復氣力,行動如常。
    做完這一切之后,老醫師安頓我們一行人暫住此地,而他本人,則在第二天下午,獨自離開,說是要趕往官廳湖,為他外孫看病去
    我昏迷之后的事,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只是,在聽完南宮羽的講述后,不知怎的,心頭居然浮現出一大片疑云。
    其實,對于殘佛鬼道這二位師父的出現,我心里還是相當高興的,一方面是因為心底那份深深的思念之情,另一方面是保住我一條小命。但也正是因為他們的出現,才讓我有一些事想不明白。
    原因是,二位師父所出現的時機,與當初五師父在九龍山地底救我的那次,有著驚人的相似,都是在我生命受到巨大威脅的關鍵時刻,及時現身。
    難道是巧合?我不這么認為。巧合,之所以被稱作巧合,是因為相同的事情,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
    那么這一切該如何解釋,難道
    我突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