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段陰狠,做事果斷。
強大到讓對手心生恐懼。
而且自從三年前吃了沒有權(quán)勢的虧之后,他開始大量的累積權(quán)勢,如今的顧家足以吞掉時家。
雖然會兩敗俱傷,但顧霆琛沒有所畏懼的,我知道他在等一個時機,等顧家脫離他爸的控制,等溫如嫣回國,而現(xiàn)在萬事俱備,時家已經(jīng)在他的計劃之中,與其讓他毀掉還不如直接送給他。
反正三個月之后時家無人可繼承。
簽約了股份轉(zhuǎn)讓書之后我同時寫了一封遺囑。
只有短短的一句話――
霆琛,望你此生如愿以償。
我拿著文件去找了陳律師,他是我爸生前的律師。
他詫異的翻著文件又看了眼我的遺囑。
我淡笑著說:“等我離開后所有的一切都給顧霆琛吧,不過我希望他能去我的墓前彈一首鋼琴曲。”
陳律師眼神悲憫的問:“時總,哪首曲子?”
我隨意的說:“就風居住的街道吧。”
初遇顧霆琛那年,我聽他彈奏的第一首鋼琴曲便是風居住的街道。
那是我媽媽在這世上給我彈的最后一首鋼琴曲。
我跟陳律師分開之后給顧霆琛打了電話,他接起來嗓音低沉的問:“嗯?你怎么又打電話?”
又?!
這一年,我也就給他打過兩個電話。
包括昨天晚上打的那一個。
我耐著脾氣,笑問:“晚上回家吃飯嗎?”
他涼涼的扔給我兩個字,“不回。”
天空還落著雪,我伸出手接住,冰涼的感覺沁入心間,我忽而說道:“我聽說溫如嫣回國了……”
顧霆琛打斷我的話,冷酷道:“你要對她做什么?時笙我警告你,她要有什么事我會殺了你陪葬!”
殺了我陪葬……
我原本想說我會騰出顧太太位置成全他的,今晚讓他回家吃飯不過是商量一下離婚的事。
但在他心里,我總是這般惡毒。
他既然這般想我,還不如依了他。
我笑不及眼底道:“那你晚上回家嗎?我可不敢保證自己的嫉妒心起來會做什么傷害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