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琛和顧瀾之雖然長的一模一樣,但顧瀾之從不會站在我的樓下,所以剛剛下車我下意識喊了顧霆琛的名字。
此刻的顧霆琛滿眼冷漠,輪廓線條異常的鋒銳,似對我帶了疑惑也似帶了警惕。
我抿唇問他,“你在這兒做什么?”
他不語,我說:“這是我的家。”
他重復的問:“你的家?”
他的眼神帶了迷茫,困惑。
我肯定道:“是,這是我的家。”
他忽而問我,“你是誰?”
微風輕輕吹過,吹的我滿頭長發飄揚,我伸手理了理耳發,笑問:“你為什么要像個望夫石的站在這兒守著?這兒的人對你很重要?”
我的話里帶著諷刺,顧霆琛微微的蹙眉,低沉的聲線里帶著警告道:“注意言辭。”
我攤開手妥協道:“好吧,那我問你,你為什么在這兒?你剛剛不是都離開了嗎?”
他沉默,估計是懶得理我。
顧霆琛就是這樣的男人,面對他不認識以及他討厭的人,他懶得搭理甚至漠視。
見他這個模樣我氣不打一處來,又想起他之前待我的事,我對他直接沒有好臉色。
“你趕緊離開,不然我待會報警了。”
頓了頓,我冷靜的提醒他說:“這是我家,你在這兒偷窺是犯法的,還不趕緊離開?”
我轉身想回別墅,一抹冷清的聲音似乎透過蒼穹穿透而來,“你叫時笙對嗎?”
我猛的轉過身,“你還記得我?”
“他們說我有個妻子叫時笙,但我和她已經離婚了,我甚至都記不得她現在的模樣。”
他的嗓音里透著無盡的悲傷。
“所以你來這兒是……”
顧霆琛雙眸緊緊的盯著我,語氣苦澀的說:“我一直想瞧瞧她長什么樣子,所以經常來這兒等著,等了大概沒幾天你就出現了。”
默了默,他忽而揚唇笑開:“她很漂亮。”
現在的顧霆琛忘記了我們的曾經。
我不再是他厭惡過的那個女人。
他也不再用有色眼睛看我。
就這樣兩個人第一次見面,沒有任何猜忌,沒有任何算計,他以一個男人簡簡單單的眼光打量我,夸獎道:“她很漂亮。”
要是三年前的顧霆琛也這樣,那我和他后面也不會發生那么多悲傷的事了。
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起碼身體是健健康康的,而且身邊還會有一個兩歲的孩子。
我掩下泛紅的眼眶,笑著說:“謝謝,你也很英俊,沒什么事的話……別打擾我。”
顧霆琛的臉色瞬間有點不太好看。
我轉過身想離開這里,顧霆琛忽而握緊了我的手腕,我厲聲問:“你這是做什么?”
他薄唇緊抿,目光如炬的望著我。
我冷靜道:“顧霆琛,松開我!”
“時笙,我們為什么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