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輕,很輕的一個吻。
輕到我只能聞見他唇齒間的淡淡酒香味。
我的身體軟在他的身體里,他摟著我的腰借給我力道。
我怔怔的望著他,想問他愿不愿意和我談一場戀愛寵著我愛著我。
自然他后面也可以像對待其他女人那樣隨時都可以離開。
可就在我想問的時候,他加深了這個吻,我抱著他的脖子與他熱吻,沒有任何情欲,只是在遼闊的海域上找到了一處可以暫待的浮木。
許久他松開我,像個魅惑的妖精似的盯著我,眸子深處是灼灼的光芒,我望著他笑開,他摸了摸我的臉頰問:“酒味怎么樣?”
我笑說:“我又不是沒喝過酒?!?
傅溪笑而不語,隨后拉著我離開了酒吧。
在車上我一直喘著氣,他見我這個沒出息的模樣,發動車子笑話說:“瞧你沒見過世面的模樣,寶貝兒,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我接問:“什么問題?”
他一只手臂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替我系上安全帶,此刻眸光正沉的望著我,這般正經的傅溪讓我有點不太適應,“究竟什么問題?”
他收斂起笑容問:“與我接吻的感覺怎么樣?”
我:“”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這個問題。
感覺很復雜,唯獨沒有情欲。
那一刻,是對生命的激情喜悅才沒有拒絕的。
再說,我也不想拒絕他。
畢竟我來桐城的目的也是他。
我咬唇想了想說:“很香?!?
他瞇眼問:“什么很香?”
“酒味很香?!?
傅溪呵了一聲道:“沒出息?!?
隨后他開車帶我去吃了飯。
吃了飯聊了一會兒現狀,傅溪一直過著一如既往的日子,他問我接下來打算怎么辦,我吐了口氣惆悵的說:“短時間內不想回梧城?!?
那兒有太多我不想見的人。
他忽而說:“你把楚行的聯系方式給我。”
我握著水杯問:“你要做什么?”
“我認識幾個醫學上的教授,對子宮癌頗有建樹,我可以介紹過去。”默了一會兒,傅溪怒其不爭的說:“在這個世上也就你傻,為了一個男人將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顧瀾之那邊你確定要放棄了嗎?”
我剛剛把我最近所有的經歷都給傅溪說了,也算給自己找一個傾聽者,我思索了一番說:“九年的執念說放棄就放棄哪有那么容易?傅溪,比九年執念更可怕的就是付錯真心,我現在真的是一無所有了啊?!?
我的那點純粹的愛都沒了。
“屁話,你不是還有爺嗎?”
聞言,我目光灼灼的望著他。
他蹙眉問:“怎么這樣盯著我?”
“說真的,我想找個能全身而退的人談戀愛。”
傅溪沉默不語,我起身說:“送我回去吧?!?
酒店離我們吃飯的地方不遠,傅溪徒步送我回去,在酒店門口時我忽而站住不動,猶豫的目光望著他,他了然問:“想要我做什么?”
“傅溪,我想跟你談一場戀愛。”
傅溪從容的問我,“給我一個理由?!?
“我想嘗嘗被人寵愛的感覺,假裝的也沒事。”
我一直想談戀愛的理由都是這個。
我想體會被人愛,被人寵的滋味。
路燈下我們的身影都拖得很長,傅溪輕笑出聲伸手輕輕的彈了彈我的額角,笑道:“傻丫頭,你想要寵愛我給你就是,但抱歉我不能跟你談戀愛,因為我想要的是對等的愛,你的心里沒有我”
我以為最不會拒絕我的就是傅溪。
但此刻他還是拒絕我了。
他垂下腦袋吻了吻我的額角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