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以為我把時家給顧霆琛是因為我愛錯了人,原本這該是屬于顧瀾之的東西。
沒有,我從未這么想過。
三個月前我把時家過給顧霆琛的時候他迫不及待的想跟我離婚,按理說我是怨他的,恨他恨得咬牙切齒,可我仍舊將時家給了他。
除開愛他,更多的是他合適。
他是個有野心的男人,他能將顧家從一個小的科技公司做到如此大的規模說明他有能力,有野心有能力的男人再適合時家不過。
換成顧瀾之,我或許不會將時家給他。
因為他是個藝術家,他的心不在商業場上,無論我多愛他我都會優先為時家考慮。
所以顧霆琛從不是鳩占鵲巢。
事到如今我還是想將時家給他。
這個誤會絕不能再梗在心里,我思索了一番解釋說:“顧霆琛,你從不是鳩占鵲巢,我給你時家是有自己的考慮,因為放眼望去,在梧城最有能力并且最了解它的只有你?!?
他對付時家三年自然最了解時家。
聞言顧霆琛的神情有一瞬間的錯愕,他握住我的胳膊問:“怎么突然說這個?”
“楚行在催我回s市。”
他問:“你想把時家給我?”
“嗯,我不愁吃穿更沒孩子,剩下的時間也說不準,所以不想將精力放在時家,而你是最合適的人選,我仍舊愿意把時家給你?!?
“難道你就不怨我嗎?”
他問的忐忑不安。
“怨啊,畢竟曾經的你對我很殘忍?!?
他猛的閉了閉眼道:“你該怨我。”
“時家你要隨時都可以拿走?!?
“那顧瀾之呢?”
我皺眉:“怎么突然提他……”
他漠然問:“你連顧瀾之都不要了嗎?”
我:“……”
我分不清自己的心意。
心里下意識的起了逃避。
離開顧霆琛,離開顧瀾之。
……
顧霆琛始終沒有接受我的提議,關于時家那個問題無疾而終,我心里挺失落的。
畢竟我不想要這燙手山芋。
后面顧霆琛起身去后院撈魚去了,我跟隨在他的身后見他殺魚去鱗去了廚房。
他仍舊穿著黑色的真絲睡袍,胸前露著一小片的麥色肌膚,顯得他性感又誘人。
是的,男人也可以用誘人的詞。
他做菜的動作優雅,見我一直望著他,他忍不住的打趣了一句,“我很好看?”
我:“……”
顧霆琛總是能一眼看中人的心思。
我懶得理他,轉身進了客廳。
顧霆琛的飯菜做的很好吃,但我從始至終都沒有碰那條鯉魚,心里覺得很惡心。
吃完飯外面的天色都暗了,我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回到樓上房間找了件浴袍洗澡。
洗完澡又喝了一些藥。
我包里現在都時刻準備著抗癌藥。
剛喝完藥外面的門就被人推開了,我怔神的望過去,顧霆琛信步進來坐在床邊。
現在這個氣氛……略微尷尬。
我擦拭著頭發假裝沒看見他,他倒隨意,直接躺在了我的床上把玩著手機。
我心里無奈,不知道怎么趕他離開。
我擦拭完頭發后坐在床邊拿著手機玩,我們兩人各玩各的,誰也沒有去打擾誰。
但寂靜的氣氛終歸被打破。
打破這個氣氛的是郁落落的電話。
我詫異她怎么會給我打電話……
我正在猶豫接不接的時候顧霆琛將腦袋伸了過來,他看見備注名字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不悅的說道:“落落眼里只有顧瀾之?!?
顧霆琛很少稱呼顧瀾之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