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啊,你快要把你娘這條命給嚇沒了。”柴夫人紅著眼眶在床邊說著,一邊兒說一邊兒還擦著自己臉上的淚水。
“對不起啊.......”柴昭看著眼前的婦人眼眶通紅,也是有點兒不好意思,雖然不是自己的毛病吧,但是畢竟人家兒子去干仗,自己占了人家兒子的身體,怎么著心里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二郎,那個賀若懷亮,等哥下次在街上碰上他的時候,一定狠狠的揍他一頓給你解氣。”柴紹說道。
柴紹的年歲與柴昭一樣大,只是從體型個頭上來看,柴紹像是比柴昭大兩歲的模樣,個頭比柴昭高出半個腦袋,體態(tài)壯碩,跟個小牛犢子似的,隨了柴慎,而柴昭呢?看上去文文弱弱的,面貌上,也是隨了柴夫人。
“你小子不許動手。”柴慎喝道:“賀若弼回去已經(jīng)收拾了他家的小子,你要是再出手,那就說不過去了,他在家收拾了孩子,大張旗鼓的在大興城里宣告,這是為了什么?就是為了防止你爹我,秋后找他算賬,這老小子精的很,你要是動了手,那就成了咱們柴家理虧了。”
“沒事兒,都過去了。”柴昭說道:“您二老也不用擔(dān)心,大哥也別擔(dān)心,我沒事兒,養(yǎng)一陣就好了。”
“好,好。”柴夫人連連應(yīng)聲。
在大興城里找的那個大夫,那吞吞吐吐的說的那些話,可是把她給嚇壞了。
柴昭還得用一段日子,適應(yīng)適應(yīng)他的新身份和新環(huán)境呢。
自他知道自己人已經(jīng)在大隋朝了,腦袋里不知道怎么著還多了一個跟能某流氓公司一樣的app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能怎么辦?還能一哭二鬧三上吊?那是這個時候的市井老娘們稀罕干的事兒。
就算撒潑打滾兒也回不去啊。
還沒等著柴昭去多想多適應(yīng),他的第一道坎兒就來了。
當(dāng)下人一進(jìn)屋子,沒多大功夫,躺在床上的柴昭就聞到了中草藥的苦澀味兒,而后看到了下人手里端著的那碗黑黢黢的藥湯,肚子里一陣反胃。
“二少爺,您可不能不喝啊,這是宮里的御醫(yī)開的房子,御醫(yī)說,要給您舒緩氣血的。”那下人說道。
柴昭覺得自己的腦仁兒更疼了。
“有糖霜嗎?“柴昭問道。
“有,有,小的這就去給您拿。”下人說道。
“順便再弄點兒果脯來。”柴昭說道。
良藥苦口,不喝不行,那就讓自己嘴里稍微舒服一點兒吧。
喝完了藥,柴昭的一張臉,皺的就跟街角蹲著的老太太看見金元寶似的,臉上的溝溝坎坎都能夾死蒼蠅了。
趕緊撈起一顆果脯塞在自己嘴里,雖然也不怎么甜,但是聊勝于無了。
下人看著柴昭喝下了湯藥,也算是完成了任務(wù),端著藥碗就離開了房間,柴昭自己則是躺在了床上,反正閑著沒事兒,自己也醒過來了,再去研究研究自己的金手指吧,好歹要在大隋朝混日子了。
睜著眼睛看著床榻上頭,嚯,到底是官二代,連帶著床榻頂上都是雕梁畫棟的,床看上去像是紅木的,柴昭分不太清,畢竟在穿越來之前,他也是個山炮,不過伸手摸索一下,手感不錯,反正應(yīng)該就是好東西了。
再看窗幔,青紗的帳子,用在男孩子房間里,毫無脂粉氣,倒是布置的處處都顯得清淡。
這被面兒,摸著就跟.......就跟小姑娘的小手一樣,就倆字兒,軟嫩。
嗯,配得上自己官三代的身份。
不過拋卻這些,仔細(xì)想想,身在大隋,富貴日子還能過多少年?他可是知道,大隋一旦楊廣登基,那亂日子,就來了,他們這些富貴人家,還能繼續(xù)富貴下去嗎?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開皇十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