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昭說的還真是事實,高門大戶,家里多多少少都有些生意,主家等著收錢就是了,底下有管事幫著經營些營生。
柴昭想要做這等營生,他自己也沒這工夫啊,讓人看著就成,反正最后賺了錢,還不是柴家的?
聽柴昭這般說,柴慎這才熄了火,他還尋思自家二郎那么沒出息,想著要去行商賈之事呢。真要是這樣,還不得把柴家的臉面給丟干凈了?
柴昭怎么著也是柴家的嫡公子,那事兒不能干。
“你想著做什么營生?你這么大點兒,能干什么?”柴慎沒好氣的瞥了柴昭一眼。
“做茶葉生意啊。”柴昭說道。
“茶葉生意?那你還不得賠的底兒掉?那茶樹葉子能作甚?也就入藥,人家藥鋪還用不了多少?!辈裆髡f道:“錢,爹可以給你出,但是這營生,你還是仔細琢磨琢磨吧?!?
柴慎還以為柴昭想要折騰新鮮的茶葉子呢。
買鋪子的事兒,柴慎倒是沒多想,就當是給孩子折騰著玩兒了,就算是做賠了,那就當是哄著兒子玩兒了。
十一二歲的娃娃,能弄出什么動靜來,還不是去了一趟東市,看著別人做買賣好玩兒,回來就起了心思,讓他自己找件事兒,折騰著玩兒吧,只要不惹禍,什么事兒都成。
柴昭還真是沾了這時候的孩子早懂事兒的光,照著他娘的算法,十三歲,都能娶媳婦兒了,十四五歲當爹的都有,也不知道這會兒的孩子身子骨怎么受得住。
至于封地的事兒,在飯桌上就沒有提起過了,當著大郎的面兒,怎么著也不能讓大郎覺得,怎么家里什么東西都往二郎身上塞。
次日上午的時候,柴昭起床,在哪吒....不對,在丫鬟翠玲的伺候下,洗漱完畢,一出門,就看著莊壽在外頭候著。
“老莊早啊?!辈裾迅f壽打招呼。
“公子早。”莊壽回應道:“公子,方才賬房來人了,說老爺特意吩咐,說是給了公子一筆錢,讓公子去東市上瞧鋪子?!?
“這么快?”柴昭詫異道,看來自己老爹還真是把這事兒給放心上了。
不過話說回來,是多怕自己惹是生非啊,自己一想著半點兒事兒,立馬就讓人送錢。
關于這個,柴昭還真是冤枉他老爹了,柴家就倆公子,要是倆孩子出息,那也是柴家的榮幸啊,孩子雖然年紀小,但是想要練練手,當爹的只是出些銀錢,能不動作快著點兒嗎?無非就是一間鋪子錢罷了,柴家拿出來一點兒都不肉疼。
“走吧,咱們再到東市上轉悠轉悠?!辈裾颜f道:“今兒個,咱們什么都不干,就出門去看看鋪子?!?
“是。”莊壽拱手應聲。
柴昭帶著莊壽出了門,直奔了東市去了,一大早上起來之后就出門,柴昭還沒吃早飯呢,便看著東市街邊兒的攤販了。
現在時候還挺早,攤販們也正是忙活的時候,巡城的一些官吏甭管是騎馬的坐轎的還是走路的,有些人,還真是餓著肚子出門的。
無他,就想著早上多在床上迷糊一會兒,哪怕是上差的路上,再買點兒吃的,也得讓自己睡舒服嘍。
因此,東市早上街上兩邊兒,還真有不少賣吃食的小攤販,一個小灶臺,放上兩張桌子,圍著幾條長凳,這算是街邊兒小攤比較有排面兒的了,至少能讓人落個腳,坐下來慢慢吃,至于大多數,都是一個扁擔,前頭挑著炭火灶,后頭挑著一籮筐,里頭放著要賣的東西,找個地兒,扁擔一卸,筐往身邊兒一放,而后就開始在炭火灶上做吃食,一邊兒做,一邊兒賣。
柴昭就帶著莊壽,找了個攤子坐了下來。
“掌柜,你這兒都有什么啊?!辈裾言儐柕?。
“咱們攤上,有米粥,有烙餅,素的肉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