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雖然我年歲小吧,但是,你也不能把我當成傻子忽悠啊,就這,六十貫。”柴昭皺著眉頭說道:“本公子真要是花了六十貫把這鋪子買下來了,甭說做生意了,回去之后,我爹可能就得給我一頓教訓。”
這還沒開始做營生呢,先在鋪子上虧了,一看就不是做買賣的料。
“掌柜的,你糊弄人是吧?”莊壽的脾氣,可不似柴昭,一聽柴昭說這掌柜的是糊弄人,立馬臉色就拉下來了。
“不是,在下買這鋪子,確實就花了這么些錢啊。”那掌柜的依舊這般說法。
“公子,您看,這鋪子要六十貫呢,多不劃算。”莊壽說道。
“是啊,六十貫,太貴了。”柴昭笑道:“掌柜的,您也別把話說這么死嗎?有來有往,講講價錢不好嗎?你要是想要離開大興城,六十貫的價格,你找誰,誰都不會給你接這個盤的。”
“那公子您說,多少貫?”掌柜的問道。
柴昭伸出了三根手指,笑道:“三十貫,這價格,您要是能夠接受,二話不說,今天你就收拾收拾,跟著我回家,把那三十貫拉您家去。”
“三十貫,那也太少了,公子,這里可是東市,這東市的店鋪,就算是最便宜的,那也沒有說就只有三十貫的道理啊。”那掌柜的說道。
柴昭轉過頭來,笑著對莊壽說道:“老莊啊,這東市的鋪子是個什么價格,你比我了解,價格,你來給本公子談,本公子不愿多費口舌。”
說完之后,自顧自的在鋪子里找了個胡凳,坐了下來。
莊壽拱了拱手,說道:“公子您放心,這大興城里的物價,屬下都清楚著呢。”
莊壽當年在軍中,但是也是跟隨著柴慎,柴慎在大興落腳之后,莊壽所在的那一軍,也就駐扎在了大興周圍,后來莊壽從軍中退出來了,進了柴家,在柴家住了也有些年頭了,前天柴昭跟柴夫人說,身邊兒要一個對大興及周圍十分熟悉的人,柴夫人這才將莊壽,調派給了柴昭,生怕柴昭在外頭吃虧。
有莊壽在一邊兒兜著,柴夫人才放心柴昭自由的出府。
“拿什么,掌柜的啊,說實話,我覺得就你這鋪子啊,我們家公子,給你三十貫,那真是待你不薄了,你也不能把我們公子當冤大頭坑啊,這頭天花六錢銀子,買了兩斤你這沒人要的茶葉,隔天,想要給你止損了,看上了這鋪子,你就算是逮著我家公子了是吧?”莊壽說道。
“不是,爺,您看,這鋪子,這地段兒,門口這來來往往的人,這鋪子盤下來,做個什么生意,那也有人氣兒啊。”掌柜的說道:“我這買賣,跟別的買賣不一樣,所以才賠了,當初來的時候,誰曾想著,大興城,它不缺茶葉啊,要是知道的話,在下是閑的發慌啊,從南邊兒大老遠的跑這大興城來啊。”
“掌柜的,不厚道啊,你自己做買賣賠了,不是我們家公子讓您賠的吧?不說您這茶葉,就說您這鋪子,有一說一,三十貫,真的已經不錯了。”莊壽說道。
“這位爺,您是懂行的,這大興城東市的地價您也了解,三十貫,對三十貫是在下入手這鋪子費了好大的口舌講下來的。”掌柜的苦著一張臉,苦口婆心的說道:“但是這大半年過去了,東市的地段,鋪子,都漲價了吧?也不能讓在下,原價買的就原價出啊,這也沒這規定啊,是不是,您再給加點兒。”
莊壽心中冷笑,三十貫買的這小鋪子?這掌柜的,還是沒說實話。
他這是打算把他在販賣茶葉上賠的錢,在這轉手鋪子上頭,多賺回來一點兒呢。
“我家公子厚道,出了三十貫,要是我呀,三十貫也不給您,也就二十七貫錢。”莊壽說道。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莊壽說的這價錢,掌柜的聽了,心里一咯噔,這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