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這四個字說出來,感覺柴慎一口氣兒都已經(jīng)沒了九成了。
“您慢點兒,這么大個人了,還當官兒的呢,怎么一點兒都不穩(wěn)重?!辈穹蛉粟s緊給柴慎順順后背。
“你剛剛說什么?是我沒聽清楚?”柴慎再次問道。
“什么啊,我就是說,二郎把茶葉,讓下人給晉王府上送了一份?!辈穹蛉苏f道:“你至于嗎?大驚小怪的?!?
“送到晉王府一份?送了?“柴慎再三確認。
“是啊,送了啊?!辈穹蛉艘贿厓航o柴慎順氣,一邊說道:“二郎說,那茶葉樹好歹是晉王殿下送來的,人家主動送了,進了咱們柴家的大門,這就算是承了人家的情,這茶葉折騰出來了,給人家送一份兒,那也是應該的?!?
“可那是晉王,咳咳咳。”柴慎說著,又咳嗽了起來。
看來剛才那口水是真給嗆著了。
“晉王怎么了?承人情還要看是誰?”柴夫人笑著說道。
柴夫人知道柴慎擔心什么,但是理由借口,他們娘倆早就給他想好了,所以也就不著急了,逗逗自家夫君,一會兒再告訴他,她和二郎的打算。
“那可不?!辈裆骱貌蝗菀咨ぷ友蹆菏嫣沽艘稽c兒,直起了身子,坐在了軟榻上:“你知道,二郎也知道,為夫是在太子麾下做事啊?!?
“得了得了,不逗你了,看把你急的,臉紅脖子粗的。”柴夫人說道:“二郎這事兒也是跟妾身商議了之后,才去做的,一來,也是還了晉王殿下的這個人情,二來,這還真算是跟晉王府有了來往,不過,不是咱們兩口子跟晉王府有了來往,而是二郎?!?
“二郎?”柴慎問道:“這有什么不一樣嗎?二郎還小,在旁人眼中,那就是咱們家在跟晉王來往啊?!辈裆髡f道。
“旁人?什么人?旁人管你柴慎跟誰來往?說白了不就是太子?”柴夫人說道:“太子要是知道了,覺得柴家跟晉王有來往,不會給你好臉色看,是不是?!?
“你明明知道你還.......”柴慎又急了,但是轉念一想。
這特娘的就跟收茶葉樹是一個道理啊。
茶葉樹都收了,禮尚往來,這不是正常嗎?
但是還是不一樣,送茶葉樹,自己在宮中,自己不知道這事兒,可以扯個理由圓過去,但是這回禮的事兒,怎么圓?自己可是已經(jīng)回府了啊。
“茶葉什么時候送過去的?”柴慎問道。
“今兒個下午,你還沒回來的時候?!辈穹蛉苏f道。
柴夫人看柴慎這模樣,估計他是想到了這當中的關節(jié)了。
柴慎人也不是那么的傻,就是在當初站隊方面,腦子沒那么靈光,沒聽柴夫人的話。
不過,站隊太子這事兒,大多也不怨柴慎,皇帝給柴慎的官職就是東宮的屬官,當初皇帝是讓他們這些人,成為太子的班底,這放在以前,是好事兒,畢竟是太子,將來的皇帝,太子登基,他們也就成了朝中的柱石了。
可是偏偏這太子不怎么爭氣啊,好事到了現(xiàn)在,也不知道還是不是好事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懸。
“嘿~這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們娘倆還真是辦了不少事兒,可真是讓我省心了啊,連理由借口都給我找好了?!辈裆鬟泼粗煺f道。
“怎么,夫君,想明白了?”柴夫人問道。
柴慎撇了撇嘴。
“嗯,想明白了,就跟咱們家收茶樹一個理由,收茶樹,說是家里內(nèi)子不懂,送茶葉,就是家中幼子稚嫩,端端的好借口啊。”柴慎說道。
說完之后,柴慎自個兒也樂了,哈哈一笑。
這事兒,有趣了。
怎么著自己都沒錯,自己不在家,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