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殿下,柴家的人來了,說是來給您送東西,讓奴婢轉交給殿下。”書房里,內侍提著一個油紙包,躬著身子說道。
“柴家的人?送什么來了?”楊勇渾身酒氣的問道,而后,打了個酒嗝兒。
“嗝,柴慎還在宮中嗎?”
“回殿下的話,還在,尚未離開。”內侍說道。
“把送來的東西給孤瞧瞧。”楊勇放下了手上的酒杯。
“是。”內侍低著頭上前,雙手將那油紙包,放在了楊勇的桌案上。
“打開它。”楊勇說道。
“讓妾身來吧。”云昭訓輕聲說道,對著那內侍使了個眼色。
內侍退了下去。
云昭訓將那油紙包打開。
“哎呀,這是什么呀?黑乎乎的。”云昭訓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拿起了一小撮茶葉:“殿下,這柴家的人竟然敢糊弄您,這是些什么呀......跟草似的。”
“什么?“楊勇坐直了身子,而后頭靠前探,身子也向前傾,伸手抓了一把茶葉,放在自己鼻子底下聞了聞。
“這東西.......來人!”楊勇朝著外面喝道。
殿外候著的內侍趕緊進來。
“殿下。”
“柴家人來送這東西的時候,可還說過什么話?”楊勇盯著那內侍問道。
“回殿下,說了,說此物叫茶葉,用開水,沖泡適量茶葉,可直接飲用,飲用過后,唇齒留香。”那內侍說道。
“然后呢?”
“沒有了。”內侍躬著身子說道。
“去,準備熱水。”楊勇說道:“按照柴家人說的,給孤沖一些茶水過來,孤要嘗嘗。”
“是。”內侍應聲。
待內侍出去之后,云昭訓說道:“殿下,這東西,您就打算這么喝?這可不成啊。”
楊勇扯著嘴角笑了笑:“怎么,還害怕這里頭有毒啊,放心吧,柴家人,沒有那個膽量,再者說,晉王不也喝了嗎?孤有何懼?”
約莫有一刻鐘的功夫,內侍端著熱水和茶壺就從外面走了進來,在楊勇的面前,捏了一撮茶,放到了瓷壺里,倒上了熱水。
水從瓷壺里倒出來的的時候,顏色就已經不一樣了,在白色的杯子里,帶著淡淡的綠色。
“殿下,這東西,真的能喝嗎?”云昭訓問道。
“若是不能喝的話,父皇和母后今日也就不會在大興殿召見柴昭了,晉王也就不會因為將這東西獻給父皇和母后而得到賞賜了。”楊勇說道。
楊勇端起了杯子,輕輕的吹了吹,稍微喝了一點兒。
倒是沒有喝出什么滋味兒來。
茶水稍涼,又喝了一大口。
有點兒清香,但是一點兒都不明顯。
楊勇提起了瓷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這次碗中的茶樹,倒是比方才顏色更深了一點點。
再次品茶,楊勇品出了其中的滋味。
“難怪乎父皇母后如此喜歡,這的確是好東西。”楊勇說道:“來,嘗嘗。”
楊勇示意內侍,給云昭訓也倒上一杯。
云昭訓嘗罷之后,輕輕的將茶杯放在了桌案上,點頭說道:“的確有些不凡之處,妾身喝了,也就像是那柴家人說的一樣,唇齒留香。”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留著,反正父皇和母后那里已經有了,閑來無事的時候啊,咱們就泡上一壺喝著。”楊勇笑道。
至于晉王給柴慎送茶葉樹,柴家給晉王回禮的事兒,也就到此結束了。
不然還能如何?東宮給柴家送了茶葉樹,柴慎還不知情,這不,茶葉也送到東宮里來了嗎?
這就說明,柴慎說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