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慎一回到府上,就直接奔著柴昭的院子去了,這會兒柴昭正光著上身,找了一個他院子里的小廝,在給他抹跌打藥膏呢。
在拉扯之中,胳膊再給抻著,所以,胳膊疼,柴昭也不敢輕看,止疼活血的藥膏先抹上再說。
這么一折騰,原本下午要跟著先生讀書上課,先生一看柴昭這般模樣,就先讓柴昭收拾好自己,然后再談上課的事兒。
柴昭這么一看,先生也不是個完全不通情理的老學(xué)究嗎?
至于柴昭是怎么受傷的,先生就沒問了,這事兒,他也管不著。
吱呀~一聲,房間門被推開。
柴慎一身官服就走了進來。
“爹,您怎么回來了?”柴昭看到柴慎之后,表情一凝。
這么快就驚動自家老爹了啊。
“我要是再不會來,你是不是就像上次一樣,躺在床上,把你爹娘的命都嚇掉了半條啊。”柴慎板著臉說道。
進門的時候,見到柴昭安然無恙,柴慎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自家孩子沒事兒就好,至于別的,管它呢,以后出了事兒再說。
“這回沒事兒,可能會有些麻煩,但是不要緊。”柴昭說道:“不是還有老莊在一旁嘛。”
“到底是怎么回事?”柴慎問道:“總不能,無緣無故的,你就去跟人家打架吧?難不成,又有人在街上罵你了?”
柴昭搖了搖頭:“不是,爹,這回真不是孩兒的錯。”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說說吧。”柴慎說道。
說完之后,柴慎便坐在了廳中的坐塌上,等著聽柴昭從實招來。
“是這么回事兒,本來孩兒要從鋪子回家里,總共就一刻鐘的路,孩兒就打算自己回來,就把莊壽留在鋪子里幫忙了,但是吧,也是冤家路窄了,孩兒走在路上,就又碰到了賀若懷亮,賀若懷亮就帶著他家里的家仆,把孩兒給圍住了,孩兒是真的沒想跟他打架,奈何他就跟狗一樣,緊咬著孩兒不妨吶。”
這還真是冤家路窄了。
兩個孩子之間有摩擦,這一遇上,打架是肯定的。
還好這次自家孩子也就受了一點兒小傷。
“賀若家的小子竟然如此,爹要去賀若家討個公道!哼!”柴慎怒道:“他賀若弼,是怎么教導(dǎo)孩子的,我兒受傷,這次,我定饒不了他!”
“爹,爹,您稍安勿躁。”柴昭見柴慎都站起來要往外走了,趕緊出言攔著。
“您放心,這次孩兒沒吃虧。”柴昭說道。
“都這樣了,還沒吃虧?二郎啊,你是不是......“
柴慎用一種很是奇特的眼神打量著柴昭。
“孩兒這是小傷,不過,爹啊,可能這事兒,還真得您想辦法處理了。”柴昭說道:“我今天,把賀若懷亮給打傷了,可能,大概,差不離,約莫,他傷的不輕。”
“喲?你還能把賀若懷亮給打傷了?稀奇。”柴慎聞言,詫異的看了自家兒子一眼。
“是真的,還有一件事兒比較麻煩,莊壽從鋪子里趕過去的時候,砍傷了賀若家的一個家仆。”柴昭說道:“現(xiàn)在孩兒先把事兒給您說了,等著賀若弼找上門的時候,您也好有個心理準(zhǔn)備。”
柴慎嗤笑一聲:“你要是能讓賀若弼親自找上門的話,也算你是柴家的一個好兒郎了。”
柴慎才不相信,莊壽都不在身邊,自己兒子就孤身一人,竟然還能把帶著家仆的賀若懷亮給打成重傷。
要是自家二郎這么出息的話,上次又怎么會被府上的仆從給背回來,被賀若懷亮打的半死不活的。
“爹,這可是您說的,等到人家找上門以后,您可不許罵我,也不能打我,別再跟上次賀若弼對賀若懷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