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若弼連茶都沒喝,就直接起身告辭了,他不想再在這邊兒待著了。
除卻給自己招惹一肚子氣之外,這一趟來柴家,什么都沒做成。
這事兒他知道,自己不占理。
但是不來又不成,面子上過不去。
要是來了的話,至少在外頭,上門討要公道,面子上過去了,在柴家發(fā)生什么事兒,外面的人上哪兒知道的去?
賀若弼也沒想到,柴慎竟然會從宮中回來,而且,今天的柴慎和以往還有些不一樣了。
以往說話都是好聲好氣的,今天,說話也硬氣了,人也更滾刀肉了。
這柴家,是怎么了?
賀若弼怎么都想不到,如今柴家的變化,都拜他兒子賀若懷亮所賜,要不是賀若懷亮朝著柴昭的腦袋來這么一下子,也不會有今天的變化。
賀若弼走了之后,柴昭這才來到了前廳。
“爹。”柴昭走了進(jìn)來:“打發(fā)走了?”
“嗯,走了。”柴慎笑道:“你怎么不在房間里好好待著養(yǎng)傷啊?”
“孩兒沒事兒,這不是好奇嘛。”柴昭笑道:“剛才孩兒在后頭可都偷偷聽見了,爹,您罵人比孩兒我還有水準(zhǔn)呢。”
柴昭指的就是柴慎拐彎抹角的罵賀若弼是大王八的的話。
“以后啊,多讀書。”柴慎說道:“今日還能跟著先生讀書嗎?”
“沒事兒。”柴昭笑道:“爹,那我就先去找先生去了。”
“嗯,去吧,要是累了,就回去休息,別勉強(qiáng)自己。”柴慎說道。
“好,您放心吧。”
那些圣賢書上可不會教你這么罵人,那話,書上沒寫,也不知道柴慎是從哪兒聽來的俗語,約莫是百姓坊間的俏皮話吧。
賀若弼乘坐著馬車回了自家宅子,到了后院兒,去了賀若懷亮居住的院子。
院子里頭,自家夫人哭天搶地的,賀若弼聽著那動(dòng)靜,就是一陣心煩。
在柴家受了氣,回來本來想清凈清凈,就這動(dòng)靜,如何清凈?
干脆,也不去賀若懷亮的院子了,反正大夫說,死不了,養(yǎng)上一段日子,也就又好了。
早晚都會活蹦亂跳的,管他呢。
就讓他吃個(gè)教訓(xùn)。
賀若弼嘆息一聲,想起來柴慎說的那些話,柴慎的話,雖然難聽,但是也不無道理。
賀若弼現(xiàn)在覺得,自己應(yīng)該冷靜冷靜了。
轉(zhuǎn)身便離開了院子。
屋子里,賀若懷亮她娘哭著,詢問下人。
“老爺呢?上哪兒去了?”
“剛才在院子門口還見著老爺了,但是現(xiàn)在不知道上哪兒去了。”屋子里的丫鬟小心翼翼的說道。
“兒子被打成這個(gè)樣子,他去上門討公道,公道呢?!”賀若夫人說道:“兒子躺在床上,他連看都不來看一眼,不行,我得去找他去!公子這邊,你們伺候好了!”
“是。”丫鬟們齊齊應(yīng)聲。
賀若夫人越說越氣,直接便抬腿離開了屋子,朝著賀若弼的書房去了。
回來不來這院子,估計(jì)就在書房呢。
她倒是要問問,柴家給他們賀若家什么交代了,怎么著,賀若家是不如以前了,但是也不是誰都能欺負(fù)的了的,區(qū)區(qū)柴家,現(xiàn)在也敢給賀若家臉色看了?
“夫君。”賀若夫人推開門。
走進(jìn)書房,一眼就看到賀若弼坐在那里,不知道再想什么。
聽到動(dòng)靜,才回過神來,緩緩的看向賀若夫人。
“怎么了又?”賀若弼問道。
“這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怎么了你?從柴家回來,也不知道去兒子那里看看。”
“那院子里這么多人,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