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啊?不是二郎,他還能是誰?”柴夫人翻了個身,背對著柴慎,沒好氣的說道。
自家兒子都認不出來了嗎?
不過,也的確是自從醒了之后,跟以前大不一樣了,但是總比以前在外頭惹是生非要強啊。
孩子有出息了,有了能耐,他們應該為孩子高興才是。
柴夫人并不是不理解自家夫君的想法,只是覺得,孩子就是在自己眼前長大的,錯不了。
至于性情大變,說不準就是那一棒子給把腦子打開竅了,知道讀書上進了。
眼前來說,是好事兒,自己有了本事,等到他們兩口子百年之后,柴昭不至于吃不上飯,不至于被人欺負了去。
雖然有他哥看著,但是能看護到什么時候?最大的靠山,還是自己。
“就是覺得有些不一樣了。”柴慎也跟著翻了個身,平躺在了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床頂上。
“以前啊,雖然二郎性子不穩,經常惹是生非,讓人著急上火,但是我覺得,孩子嘛,只要咱們悉心教導,他也跟著先生讀書,等到年紀大一些,總能沉穩下來,但是現在,的確是沉穩了,但是也太沉穩了吧?”
“可能是二郎他是經歷著事兒了,知道以前做的不對,在改正吧。”柴夫人說道。
她也只能說出這個答案了,至于別的,她也想不到了啊。
“但是改正歸改正,但是他這茶葉的生意做的,還真是讓我吃驚。”柴慎說道:“還有啊,他心里一直惦記著我在昔陽縣的封地,你說,他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將來......”
柴慎見到柴昭的那封信之后,心里捉摸著,難不成,現在孩子已經在想著將來柴家家業的事兒了?
這可不成啊,兄弟兩個相爭,家不和,將來必定要沒落。
“你怎么能這么想咱們家二郎呢。”柴夫人聽這話就不樂意了。
“那你說,他現在,心心念念的惦記著封地,還要將封地上的宅子重新建造,那他這是圖什么呢?”柴慎問道。
“在封地翻新宅子就是要圖謀家業啊,那二郎信上不是還說,重新建造宅子的錢,他全都出了,自己還往里頭搭錢呢,依我看,就咱們二郎的聰明才智,這頭腦,將來能賺的的家業,不比你少。”柴夫人說道。
“這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八千貫,給你這么些時間,你能賺來嗎?別說正當手段了,就說你當官,人家給你送禮吧,能給你送這么些錢嗎?”
柴夫人的話,一字一句。
扎心了。
這說明什么?說明老子賺錢的能力還不如兒子呢。
“照你這么說的話,他圖什么呢?”柴慎還是想不明白。
反正不管自家二郎再怎么優秀,再怎么出色,將來,柴家的爵位還有這家業,都是大朗的。
萬一將來兄弟兩個真要分家,柴昭分得的,也不過是一些錢財罷了。
長幼有序,爵位是輪不到柴昭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啊,說句不好聽的,將來咱們兩口子真的撒手人寰了,爵位和宅子,還有你的大部分家業,肯定是大郎的,這一點我認可,可是要說昔陽縣那些地,二郎想要的話,那就給二郎去,大不了以后在分家的時候,你多照顧一些大郎。”柴夫人說道:“大郎的才能你是知道的,將來柴家在他手上,敗不了,至于二郎,自己有門生意,能賺錢,也餓不著他。
他自己也說了,不想做官,這事兒雖然咱們不同意,但是也不能硬逼他,等到將來,他自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肯定也就懂了,到時候咱們不說,他自己也就著急了,不管是大郎還是二郎,做了官,有了前途,柴家落魄不了,所以啊你就甭擔心那些有的沒的了。”
“家業的